兒子變成皇上喜歡的樣子,她沒什麼意見,但是……他這般不知變通、一根筋,真的好嗎?
這小子怎麼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弘曆啊,額娘覺得,這鈺柳會影響你和嫡福晉之間的關係,你若舍不得殺她,就把她趕去莊子上吧!”鈕祜祿氏勸說道。
“額娘,她並未犯錯,兒子不能這麼做,兒子的後院除了福晉,以後肯定還有彆人,怎麼就容不下鈺柳了?她還生了大阿哥,就讓她在府裡待著吧!皇子府也不缺她這點吃穿。”
烏拉那拉氏聞言正想說些什麼,弘曆已經起身了。
“額娘,時辰不早了,兒子要出宮了。”弘曆拱手作揖。
他昨夜沒有回府,鈺柳和孩子肯定會擔心。
“你去吧!”鈕祜祿氏有些心累,揮了揮手道。
臭小子被皇上忽悠壞了,根本不聽她的。
那就隨他折騰吧。
弘曆帶著小太監出了鹹福宮。
他有些日子沒見福煜了,特意去了一趟箭亭,本想同福煜說幾句話,沒想到竟然在那兒見到了鶯鶯和莘雨。
前幾日選秀時,莘雨還稱病沒有參加遴選,今日就活蹦亂跳的,陪鶯鶯來練習騎射了。
可見她就是故意躲開了這次選秀。
是因為他嗎?
“四哥,你來做什麼?”鶯鶯眉頭緊皺,下意識擋在了莘雨麵前。
“我過來看看福煜。”弘曆有些無奈道。
“六弟今日課業重,要下午才來箭亭。”鶯鶯道。
“好,那我就先出宮了。”弘曆說完後便往外走。
隻是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縣主,從前的事是我不對,還請縣主見諒,縣主放心,我以後絕不會打擾縣主。”
莘雨和鶯鶯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
兩人皆是一怔。
弘曆笑了,他衝著莘雨拱了拱手,離開了。
“四哥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最近這幾次見到他,我都有這種感覺。”鶯鶯說道。
“嗯。”莘雨點頭“是有些不一樣了,不過……我和他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那是當然。”鶯鶯笑道“咱們不管他了,繼續練習騎射,皇阿瑪說了,隻要我練的好,明年就去木蘭圍場狩獵,我還從未去過呢。”
皇瑪父在世時,幾乎年年去木蘭圍場。
皇阿瑪繼位後,一次也未去。
她可聽說了,皇瑪父在世時,不僅年年去木蘭圍場,還去東巡、南巡呢。
額娘同她說,皇阿瑪才登基的時候,國庫空虛的厲害,為了節省開支,他把不必要的東西全停了。
帝王出行,耗費很大的。
……
九月下旬,京中秋闈,放榜那日,鶯鶯和莘雨特意求了年惜月,小姐妹二人出宮看熱鬨去了。
“果然是兒大不由娘,咱們鶯鶯是大姑娘了,已經在宮裡待不住了。”城牆上,年惜月等女兒的馬車跑的沒影了,才收回了視線。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雖然有宮女和侍衛們跟著。
可女兒之前從未單獨出宮玩耍呢。
今日真是第一回。
“娘娘放心,奴婢挑的那幾個侍衛,武功很高,還有步軍營的人暗中保護,肯定不會出岔子。”白芷笑道。
她是上個月才回到主子身邊的。
原本,她隻打算歇息三個月,結果主子不答應,硬是讓她們休養了大半年。
她的手臂恢複的很好,與從前比,幾乎沒什麼不同,就是現在還不能太使勁,不宜搬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