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親自檢查了那隻紅木錦盒，確信裡頭除了塗榮手中的證詞與紙包裡的三封信，再無其他東西。
麻尚儀平靜地回答：“皇上已賜下了牽機藥，如今由老奴保管著。幾時用藥，怎麼用，還請鎮國公與塗同知定奪。”
沁國公臨終前拚命想為獨生的庶子請封，可即使他請動了同支同脈的所有宗室長輩、同輩出麵，也隻能說服隆定帝同意冊封他兒子為世子罷了。可沁國公的這位幼子自打成為世子之後，至今四十多年，從幼兒長成中年人，兒子、孫子都有了，也依然是沁國公世子，一直不曾繼承父親的國公之位。他的兒孫都是閒散宗室，等他一死，便要淪為宗室中的底層。這一切，何嘗不是皇家對他們這一支的懲罰呢？
曾慶喜猶自感歎著。麻尚儀聽說了好心人是一位教養嬤嬤後，便有些走神，喃喃低語：“丁嬤嬤原來曾經給平西侯府送過信……確實，以她的為人，又怎會坐視軍機外泄，隻可惜……”
塗榮低頭看向手中信件末尾的署名：“沒有了。潁川侯從曾二太太處審問到的內容，基本都在這裡了。若還有什麼細節沒查清楚的，可以去信京城再問。”
眾人也不理會她，麻尚儀有些好奇地問曾慶喜：“請問曾指揮使，您可知道當年提醒平西侯世子的好心人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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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低聲問麻尚儀：“太後娘娘與皇上可有旨意？若證明三嬸娘有罪，接下來要如何處置？”
馬老夫人憤怒極了，她掙紮著想要擺脫周六將軍與林侍衛的約束，衝上去撕了曾慶喜的臉，可惜卻根本動彈不得，隻能在那裡無能狂怒而已。
事情似乎都已弄清楚了。馬老夫人罪證確鑿，人證物證俱在，已沒有辯解的餘地。她本人估計也不再抱希望，隻是說些瘋言瘋語，不知道是真的瘋魔了，還是企圖借這種手段來逃避懲罰。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她都不可能再逃過去了。
原來皇帝在派人來長安之前，就已經決定好要賜她牽機藥了麼？那她今日在掙紮什麼？！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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