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人踹飛跌落在地後,她才冷聲道:
“秦氏,你當真覺得我家好欺負?
之前看在同一個族的份上,隻讓你家賠了十兩,就沒再追究。
現在看起來,你還真是不長記性。
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還再次對錦鴻出手。
看來,我有必要和你算算賬。
錦鴻治療的費用,光是那些抹的藥,就要一百五十兩。
更彆說敏大夫的診費,還有其他配合的藥。
一共加起來,我算你一百五十六兩。
之前你家已經給過十兩,今天你要是不把剩餘的一百四十六兩補上,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蘇達也覺得自己和老娘,還有幾個兒子之所以會被劃臉斷手,是蘇蓉蓉找人做的。
因此這事,他不出頭,就這麼任由自己老娘去鬨。
他本以為,蘇蓉蓉姐弟幾人,會吃下這個悶虧。
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反正隻要他們說是,那就一定是。
至於銀子,估計是賠不了,但糧食柴火什麼,還是可以的。
他不知道蘇蓉蓉家有多少糧食,對他來說,能賠一點算一點。
至於柴火,他想要她家的一大半。
他家之前沒存什麼柴火,等村長說要去砍,還會下雨,下凍雨時,才想著全家人一起去。
可是都沒等他出門,就先和老娘一起受了傷。
而好不容易已經上了山的幾個兒子,柴火也沒砍回來,就已經出了事。
現在他家沒什麼柴不說,人還都是這麼個情況。
治療肯定是要治療的,銀子他家也能拿的出來。
就是這天已經開始下雨了,而家裡柴也燒不了幾天,他才有些著急。
所以,他的真實目的,是想要柴。
畢竟柴也能賣錢,可以當錢來抵。
可誰知,他不僅沒機會開這個口,蘇蓉蓉這個煞神來了。
如果隻是單純來也就罷了,偏生她不僅打人,還反口要他們賠一百多兩。
彆說是一百多兩了,現在叫他拿出二十兩,比殺了他還困難。
當年領養蘇錦鴻的時候,族裡是把蘇錦鴻家的銀子給他了。
但是這幾年剛好遇到他兒子娶媳婦。
這新婦進門之前,不得翻修一下房子,不得給聘禮與擺酒席?
所以,那些銀子都被用進去了。
上次他能拿出十兩來賠,還是掏了老本的。
想到這個,蘇達朝老娘使了個眼色,之後自己悄悄退回房間裡。
隻要老娘暈過去,沒人鬨,也沒人應答,那這事就會不了了之。
總不能蘇蓉蓉這死丫頭,還要把人弄死吧?
真要弄死的話,那她就是殺人犯,要坐牢的!
秦氏本來就年紀大了,之前被蘇蓉蓉打了還沒好,加上今早又被人折斷了手,還劃花了臉。
雖然沒在受什麼傷,但也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這猛然再被蘇蓉蓉這麼一踹,她在跌落到地上的時候,硬生生吐了一口血。
她再抬頭看蘇蓉蓉時,眼底滿是驚懼。
都不用看兒子的臉色,已然雙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