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的問話，讓阿比斯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
宴會時顧西願意和他撒嬌，還對他笑，後麵還願意用腳踹他，讓他已經相信了白司的話。
——顧西想看他表現。
可現在，顧西竟然問了他的身體狀況。
哪裡是想看他表現，這不是還想著確定他的身體能承受標記解除時，異能等級跌落的痛苦，就解除標記麼？
顧西……還是討厭他。
阿比斯心如死灰，垂眸讓濃密的睫毛擋住眼眸，啞著嗓子說：“檢查了，一切正常。”
他不想多問什麼了，直接把檢查報告發給顧西。
顧西點開一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總結文字。
那些複雜的專業名詞顧西看不懂，目光移動到上麵的表格上。
表格裡，有阿比斯的視力、身高、三圍、體重等身體數據。再往下看，顧西慌忙把報告關掉。
但腦子卻自動把那段文字讀了出來：雙……長度191/193……
……
這些文字像是帶著溫度，讓顧西的臉開始火燒雲。
她慌忙站起來，假裝又要去看外麵的風景。
阿比斯看顧西突然變得坐立難安，猜測顧西是不是也有一些猶豫，不想解除他的標記。
他一雙紫眸安靜的追隨著顧西，看著顧西的背影，整個人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等著顧西回頭宣告他的死刑。
顧西確實在糾結。
她……她發現她真的是越來越不純潔了。
那串數據讓她忍不住地去想，19到底是多長。
甚至於，腦子裡還會想她見過的那幾個。
……
不想再這樣，顧西用手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的思緒朝正經方向走。
結果拍是拍了，卻不經意間看到了自己的手臂，又想到了直徑之類的數據。
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顧西用頭撞了下星艦的牆壁。
阿比斯看顧西一會兒打她自己，一會兒撞星艦，禁不住地眼尾發紅。
顧西竟然在傷害她自己，是為了讓她更好地下定決心嗎？
想到這裡，阿比斯隻覺得他的心臟上像裂了口，在被利器不停攪動一般地疼。
阿比斯自嘲一笑，冷冷開口：“公爵大人倒也不必這麼糾結，直接給我一個痛快，直接解除就好了。”
阿比斯的話讓顧西撞牆壁的動作停下。
她回頭，湛藍的貓兒眼裡寫滿了疑惑：“什麼解除？”
阿比斯下巴微抬，修長食指點了下他額頭上的小貓印記：“解除標記，公爵大人不是看到我的身體報告了嗎？”
“我很健康。”
“就算你解除了，我也還會儘責保護你，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
停頓了一下，阿比斯再度垂眸，擋住眼裡的濕潤：“快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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