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在傷勢未好完全之前,再挨一頓毒打。
雖然是他蓄意挑釁在先,但難道水官就沒有一點兒錯嗎?
為他譜寫記功這事,其本體大禹哪怕不是推手之一,起碼也是默許的,否則些許傳聞哪兒能記錄在人族曆史上,了不起野史提起一句就算感恩戴德了!
甚至於連他的一隻腳都已經沒入了那宛若一扇黑洞般旋轉不休的大門中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低沉且熟悉的聲音:“滾回來!”
“你說滾就滾,那”
“咳,咱先說好咯,不能動手哈!”
雖有些生硬,但看著陡然間從黑洞中探出的劍柄,幾乎是臉貼臉的看著那鐫刻了山川江河的劍刃,張珂舉盾將其推遠了一些。
軒轅劍!
這玩意兒連全盛的大尤都扛不住,更何況張珂這個寶寶。
雖然他早就知道,水官的內核已發生了更迭,從原本的九州帝君換成了蠻荒人王,且那金色的魚竿也有玄妙,但拎著正版的軒轅劍出場,這未免也太重視了點。
“那你跑什麼,打兩下又不會死,好歹也是稱帝的人了,敢叫還不敢認?”
張珂隻感覺到了身後陡然出現的腳步,再回頭時便看到了還在萬裡之外的水官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側。
“跑不很正常?小杖受,大杖走,我總不能讓您不孝.”
講道理,張珂的本意不是如此,他隻是想著引經據典從而讓自己的話變的更有說服力一點,但奈何帝尤文化課的成績不怎麼好,典故是知道,但在使用上麵卻出現了一點點差錯。
但眼見著水官隻在五步之內,身後又有軒轅劍頂著,哪怕他變成猴兒都跑不脫這搖搖欲墜的五指山。
好在水官沒有跟他計較的心思。
又或許是這次他們這群老家夥做的確實不怎麼地道,現在想起來多少有點心虛?
反正以劍作杖的打法是沒落下來,反倒是“閉目等死”的張珂忽的感覺到麵前傳來一聲呼嘯,緊接著他的腦門便被重物狠狠地砸了一計。
隨著額頭的皮肉微微泛紅,順勢而為的張珂也將那砸自己腦門的物事攥在了手裡。
方正,光滑。
打開手掌一看,隻見一枚方方正正的印璽正乖巧的躺在他的手裡。
“此是你這趟外出的收獲,雖隻是部分,尚不足三分之一,但如此倉促的時間裡,這也是我能提煉出來的最大份額了!”
看著抱著印璽怔怔出神的張珂,水官的嘴角微微勾起:“好生收好,趁這修養的功夫多長長個子,總不能我九州堂堂帝君,就頂著這副小兒姿態整日招搖在外吧?”
“你不嫌丟人,我等都嫌,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您去哪兒?”
回過神來的張珂趕忙開口問道。
“喲,怎麼變的這麼有禮貌了?”
“我身為九州一員,活兒多的去了,哪兒能像小兒似的整日無所事事?”
“至於他麼,估計去找軒轅喝酒去了吧?”
聽著水官陡然間變換的語氣,與摩挲在自己頭頂的大手,張珂下意識的回頭。
果不其然,先前那跟狗皮膏藥一般,緊貼在他身後的軒轅劍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此時的水官方才是真正的水官,而不是被替換了內核的禹王。
“.”
看著拍了拍自己,便駕起一朵祥雲逐漸漂遠的水官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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