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後,趙亞楠實在沒忍住問道:“她自己不能重生嗎?”
這年頭能重生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原主既然想救贖宇文成拓,還提這樣的要求,顯然是喜歡他的,既然如此,她有這等機遇,為什麼不自己重生呢,是不能還是怎麼的。
“也不是不能,但發布這種心願任務的人,一般是覺得自己做不到,所以才花費代價請彆人幫她完成。”四九解釋道。
趙亞楠:……
行吧!這邏輯沒毛病。
客戶的需求嘛!
正當趙亞楠惆悵不已,努力思索有什麼破局的方法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不緊不慢,似是閒庭信步,配合著這寂靜無聲的環境,莫名讓人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聲音在門口停了下來,片刻後。
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麵重重的踹開。
趙亞楠抬眸,一眼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
宇文成拓的容貌生的極美,他的美是一種雌雄莫辨的美。
一雙丹鳳眼狹長深邃,眼睫濃密纖長,瞳孔的墨色仿佛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深淵,照不儘一絲光亮,令人望而生畏。眼尾處有一顆細小的紅痣,薄唇緊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妖冶。
他披頭著散發,一襲白衣濺滿刺目的鮮血,仿若從修羅場歸來。一手緊握著酒壺,酒水隨著他的步伐晃蕩,濺出幾滴;另一隻手握著一柄閃爍著寒光的長劍,劍尖尚在滴血,那血珠一滴滴落下,染紅了腳下的地板。
宇文成拓眼神冰冷而戲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皮一抬看向婚床,在看到坐在床上的新娘並未像往日裡被嚇得瑟瑟發抖時,眼底一絲暗色一閃而過。
薑明珠看著他一步一步緩緩走來,帶著壓迫的氣場。
她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宇文成拓嘴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意。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床上的人,用劍尖挑起薑明珠的下巴。
看著薑明珠絕色的容顏,宇文成拓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不知道想到什麼,他收起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
“真醜!”他評價道。
外表越漂亮的東西裡麵越醜陋。
宇文成拓心裡驟然升起一股暴虐的情緒,握劍的手一個用力,劍尖就要劃破薑明珠的臉頰。
薑明珠眉頭一蹙,臉一偏,躲開那淌著血的劍尖。抬手拿起身邊的紅喜帕擦了擦下巴上沾上的血跡。
她嫌棄的沾血的帕子甩到他身上,這人果然有病!而且病得不輕。還救贖,救贖個屁,殺了吧!薑明珠心裡恨恨的想著。
就這一會,她對於宇文成拓的喜怒無常,陰鬱暴戾有了深刻的體會。
看著薑明珠的動作,宇文成拓墨色的瞳孔閃過一絲驚訝。
他眯了眯眼,仔細打量了薑明珠一會,鼻翼裡發出一聲戲謔的輕笑,在她身旁一臂遠處坐下。
“你是誰?”
“薑明珠。”薑明珠轉頭對上他的眼睛,淡定的回答道。
“薑明珠,薑國的公主?啊!說錯了,現在已經沒有薑國了。我想想,是薑侯爺的掌上明珠!”
宇文成拓微微仰起頭,高舉著手裡的酒壺,往嘴裡倒了一口酒。
香醇濃鬱的酒水順著他修長的脖頸流下,吞咽的時候,喉頭滾動,性感又魅惑。
薑明珠偏過頭不再看他,心裡默念,越漂亮的東西毒性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