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人,則站在樓前抓耳撓腮,長籲短歎。
他們也想進去,但寫不出好的詩文。
更重要的是,想把詩文貼到通告欄上,是要給錢的。
貼一次,一錢銀子。
對寒門學子來說,這錢可不便宜。
多貼幾次詩文,要是能進去倒還有個心理安慰,要是進不去,那就是傷筋動骨的大事兒。
但寒門學子不敢冒然往上貼詩文,商賈家的娃,也不敢冒然往上貼。
他們不在乎錢,但在乎臉麵。
往通告欄上貼詩文,就等於“公開處刑”,要是寫得太爛,會被嘲諷到死的。
口碑對於考學,也是會有影響的。
所以最終出現在通告欄上的詩文,大體上都還過得去。
陳浪看了一會,心頭大定。
這些詩文,水平也就比張宗昌高一點。
畢竟隻是考童生、秀才,不是考狀元,學子們就算才華橫溢,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寫出一首傳世名篇。
沒那個必要。
真要寫,也得在州府乃至京城寫。
縣城?不配!
陳浪原本決定是“抄”一整首唐寅的詩,現在也改變了主意。
貌似隻需要抄幾句啊。
陳浪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徐飛見陳浪皺眉不說話,認定他在為詩文犯愁,於是將他拽到僻靜處,確認四下無人後,將兩頁紙塞到他手裡。
“陳老哥,這幾首詩是我好友所寫,他親口允諾過,這兩首詩就送給你了,將來任何人問起,他都不會承認。”
“所以你儘管放心拿去用。”
陳浪眨眨眼:“這……不太好吧。”
徐飛說道:“沒什麼不好的,你當那些商賈之家的娃,都有寫文作詩的本事?大多數都請的槍手。”
“但你得先把這幾首詩背熟,然後把原本燒了。”
“近了府洋樓後,還會麵臨彆的考教。我聽說今日府洋樓中負責考教的,是縣令、主簿兩位大人。”
“隻要撐過今晚,你大概率就能拿到考學的資格,之後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陳浪笑了笑,道:“徐老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找槍手代寫詩文,屬實不靠譜。”
“這麼說吧,即便我靠著這幾首詩文撐過今晚,卻也很難得到廩生的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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