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熱情的跟陳浪介紹自己的朋友,而他的朋友們,也對著陳浪一頓恭維。
然而這群人的名字,陳浪是一個都沒記住。
並且陳浪也覺得沒有必要記住,今晚之後,在場這些人就得重回陌生人狀態,記住他們的名字,沒啥卵用。
介紹完畢後,眾人烏泱泱的進入燕飛樓。
剛進大門,就看到兩撥人正在吵架,燕飛樓的媽媽、龜奴,正在一旁說話好,打圓場。
逛青樓的男人,很容易為了爭風吃醋而發生口角,不過彼此都自持是有身份的文人雅士,即便是發生口角,說的也多是些無關痛癢的東西,不至於撒潑罵娘。
不過這兩批人在看到陳浪後,臉色就都有些變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哥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都是哥的傳說。
陳浪雖然幾個月沒有在臨水縣露過麵,可半首水調歌頭加上一首完整的滿江紅,就足夠把這些臨水縣的才子壓得抬不起頭來。
雖然有什麼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說法,但麵對來自另一個時空的降維打擊,這些才子在麵對陳浪的時候,還是很不自在。
不過朱山在看到對麵的人後,主動上前打了聲招呼。
“豐息兄,這麼巧啊。”
“是文德兄啊,幸會幸會。”
豐息,全名江斌,也是臨水縣有名的才子之一,屬於寧中策的那一檔。
朱山道:“豐息兄,這是怎麼了?”
江斌淡然道:“一點小摩擦,無礙。”
旋即就借口還有彆的事情,徑直往二樓走去。
陳浪道:“他好像不怎麼待見你啊。”
朱山無奈一笑,道:“都是些意氣之爭,我放下了,卻不想他還沒有放下。”
“不提也罷,走,我們也去二樓坐坐。”
眾人上了二樓,要了個視線良好的包間,能把一樓的景色儘收眼底。
陳浪環顧四周,發現那位叫江斌的,正好就坐在他們對麵,而且正往這邊看來。
雖然隔著一整個大堂的距離,陳浪卻還是從對方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抹敵意。
這就有點意思了,頭一次見麵,連互相介紹都沒有,就對自己抱有敵意。
多半又是一個寫水調歌頭下闋寫不出來,最終把怒火撒到自己這個“原創者”頭上的廢人。
陳浪懶得搭理,繼續觀察四周。
忽然間,一樓一個房間吸引了陳浪的目光。
這個房間位於角落,看樣子應該是登台表演的青樓女子候場的地方,而房間的窗戶邊,有一張陳浪非常熟悉的臉,謝清歡。
謝清歡也不知道在房間內看了多久,陳浪的目光望過去的時候,恰如其分的就跟她對上,謝清歡先衝著陳浪笑了笑,然後指了指屋子內,又攤了攤手。
意思是屋子裡有事兒,自己暫時不能過去找他。
而謝清歡的這個動作,也引起了屋內另一個女子的好奇,她的腦袋鑽出窗戶,四下尋覓後,見到了陳浪,頓時瞪圓了眼睛。
這個姑娘,就是龐秋燕。
紅袖招的頭牌,跑到燕飛樓來……
難不成是高薪挖角?
陳浪正想著,也不知龐秋燕跟謝清歡說了什麼,讓謝清歡伸手掐了一下她水靈靈的臉蛋。隨後龐秋燕就把謝清歡拽著離開了窗戶邊。
一息之後,龐秋燕又一次出現,手裡還拿著一件旗袍,向陳浪展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