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身影一閃,幻化成為藥塵飛的模樣。
大搖大擺,從鑄劍山城城牆之上飛過。
“鑄劍山城,禁止遁空……”
有一個年輕天弓堂的武者,急忙彎弓搭箭,對準蘇哲。
旁邊一位年老武者,急忙攔住,而後猛然一巴掌,對年輕天弓堂武者嗬斥道:
“瞎了你的狗!這是丹武堂的藥塵飛大人!”
“藥大人息怒,小的不懂事!”
那年老武者,急忙對著半空之中的蘇哲,彎腰點頭,滿臉諂媚笑容。
“無妨!”
蘇哲模擬藥塵飛的聲線,淡淡開口回了一句。
蘇哲麾下的器靈,有蒲元和夷引弦。
這二人與之藥塵飛交情不淺,對藥塵飛的行為習慣,極為了解。
藥塵飛此人,不比張善,如此霸道專橫。
藥塵飛的性格,以藏為主。
屬於大智若愚那種。
凡事不出頭,哪怕遇到事,也是出工不出力,誰也不得罪。
按照藥塵飛的名言,誰也不知道,今日無名之輩,未來會不會名動天下。
少一分因,便少一顆惡果。
這也是三府掌門級人物,唯有藥塵飛活了下來。
張善,夷引弦,全都死在了蘇哲的手中。
某種意義上來說,藥塵飛才是贏家。
蘇哲了解到這些,模仿藥塵飛的性格,對三府武者的挑釁,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藥大人,果真如傳說一般,毫無架子啊!”
那年輕武者,這才知曉方才他嗬斥之人,乃是藥塵飛。
當初鑄劍山莊一戰,三府強者死傷無數。
眼下,除了那些野神所率領的神仆。
單單是天葵神孟秋麾下勢力,藥塵飛是當仁不讓的一人之下。
蘇哲到了鑄劍山莊。
之前藥塵飛的習慣和行為舉止,可以通過蒲元和夷引弦的記憶模仿。
但此地被天葵神孟秋占據,而這段時間,蘇哲倒是沒有記憶。
“得尋個機會,殺幾個三府武者,好補上這段空白。”
蘇哲入了鑄劍山莊,心中暗忖。
同時,鑄劍山莊這熟悉的景色,讓蘇哲感慨萬千。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因為一件仙兵,導致塘府第一宗門,眼下被人鳩占鵲巢。
“師尊,你不是為魅狐神尊去尋仙靈脾了麼?”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來,頗為驚奇。
蘇哲轉過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名中年丹師走來,看到蘇哲,滿臉驚奇。
藥塵飛之徒,丹武堂第一真傳,靈虛。
藥塵飛為人虛偽,表麵上,倒是不會與人結怨。
但他能夠成為丹武堂的掌門,其中自然也會遇到一些棘手而又灰色之事。
藥塵飛不方便出麵解決這些問題,畢竟有損他掌門威儀。
這個時候,便是這靈虛代勞。
靈虛,為人倒是與之藥塵飛相悖,看似儒雅,實則內心嗜殺,心思簡單。
正如當初鐵匠幫孫鐵心告訴蘇哲那般。
武者行於天地之間,爭的便是麵子和裡子。
而一個宗門,也有麵子和裡子。
麵子如光,裡子如刀。
丹武堂之中,藥塵飛是光,這靈虛便是刀。
專門為藥塵飛處理一些陰暗汙穢之事。
堪稱是丹武堂的清道夫。
“此事,乃是魅狐神尊旨意,你不必多問。”
蘇哲微微一笑,摸了摸白色的胡須,而後道:
“乖徒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為師手上還有一門煉丹秘法,尚未傳給你,你勞苦功高,為師壽元也不多了,思來想去,終究是要將衣缽給你。”
丹武堂的煉丹秘法,不傳之秘,唯有繼任掌門才能習得。
那靈虛覬覦此法多年,但藥塵飛戀權,以此製約,多年來,與靈虛陽奉陰違,各懷鬼胎。
此事從夷引弦口中得知。
蘇哲以此為誘餌。
至於為何提前回來,蘇哲對這段時間藥塵飛的經曆知曉甚少。
故布疑陣,推到魅狐野神身上。
倒是巧妙。
畢竟以靈虛的地位,是不可能知曉魅狐野神的布局。
那靈虛一聽,眼睛都亮了,嘴角止不住上揚。
甚至都難以察覺蘇哲言語之中的破綻,感激涕零:
“多謝師尊!弟子便知曉,師尊最為疼愛弟子!”
“此法事關隱秘,請師尊隨弟子來,濟世莊昔日莊主蘇和陽所用丹房,最為合適傳功!”
蘇哲含笑點頭。
好孩子。
連地點都選好了。
……
濟世莊。
少陽丹房。
“師尊,為何……”
靈虛被蘇哲捏在手中,滿臉驚恐和不解。
“靈虛,你可真是心地善良,智力不祥啊。”
“下輩子,聰明點。”
蘇哲一掌便將靈虛鎮死。
靈虛雙手汙穢,心地善良本是反話。
可惜,這人性子凶殘,腦子卻不太好。
橫豎一個惡人,罄竹難書。
蘇哲殺起來,倒也沒有心理負擔。
蘇哲果斷將之轉化為器靈。
邁入九品之後,器靈的名額,又多了一個,正好可以借此在鑄劍山莊之中,大展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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