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顯得極為興奮,伸出手,舔舐著蘇哲的手心,尾巴左右搖晃。
蘇哲看出了它的意圖,笑罵道:
“好你這一條憊懶狗,見麵就討好處。”
“這段時間,這弘毅院無人,你倒是左擁右抱,當了狗皇帝,姑娘是一茬兒接著一茬兒啊!”
蘇哲摸出一粒靈丹。
小白舌頭一卷,吞入腹中。
然後圍著蘇哲轉圈圈。
自從離開蘇哲,它已經好久沒有吃到丹藥了。
現在遇到蘇哲,又吃到丹藥,心中自然歡喜。
蘇哲順道來弘毅院,自然不會忘記正事,掃了一眼細犬小白。
“相逢便是有緣,鑄劍山莊大戰,倒是忘記你了。”
“怎麼樣?跟我走,還是繼續在這裡,當你的狗皇帝?”
蘇哲對細犬小白問道。
小白已經通了人性,聽懂了蘇哲的話語。
它麵帶遲疑。
跟著蘇哲,有丹藥吃。
而在這裡,有它七八個媳婦。
頗難決斷。
猶豫再三,小白還是跟上蘇哲的腳步,一口叼住了蘇哲的褲腳。
“汪汪汪!”
那些母狗,眼含熱淚,對著細犬小白狂吠。
無語凝噎,生死離彆,肝腸寸斷。
細犬小白似也有觸動。
但不願回頭看。
“渣男!”
蘇哲罵了一句。
他眼尖兒,都看到細犬小白那玩意兒,使用頻率太高,都禿嚕皮了。
思量一番,將細犬小白放入到了土運仙宮之中。
造化仙鼎自然是不能放活物的。
但土運仙宮內含仙境,自然是可以。
更何況,黃麒麟這段時間,頗為無聊。
自從上一次,蘇哲將奇肱族公主拓跋婉暫時寄存在土運仙宮之時。
這黃麒麟便頗為興奮。
還問蘇哲,這異族女子,能不能吃。
蘇哲將細犬小白,安頓在土運仙宮,倒也可暫時讓黃麒麟安分一些。
……
離開弘毅院。
蘇哲向著玉身峰主峰大殿而去。
主峰大殿,玉影院。
門外有兩尊神仆把守。
“師尊有令,事關迷雲醉月露丹藥的煉製,托我見一見那三屍武道傳人。”
蘇哲站在玉影院外,對著門口的兩尊神仆說道。
這兩尊神仆,氣息格外強大,幾乎接近宗師。
並非天葵神麾下的,而是魅狐真神培養的。
不過,蘇哲能夠察覺出,這兩尊神仆,氣息格外隱晦和駁雜。
想來是借著采補之術提升實力。
若非蘇哲不願打草驚蛇,滅殺二人,如同捏死兩隻螻蟻。
“靈虛真傳請進。”
聽到蘇哲搬出了“迷雲醉月露”,這兩尊神仆,不敢阻攔,急忙讓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們身為魅狐真神的神仆,如何不知曉,自家大人,為了取得三屍武道,已近瘋魔。
而藥塵飛和丹武堂,對迷雲醉月露有大功。
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蘇哲兵不血刃,踏足玉影院。
這玉影院,後山山清水秀,半年前,玉身莊主周玉影,還曾在此地,指點蘇哲武道。
蘇哲順著靈虛的記憶,一路向內,打開了玉身莊主曾經居住的廂房之門。
開門的瞬間。
一股香氣,撲麵而來。
但見這廂房,被打扮得格外妖豔,到處懸掛著紅色的絲帶,透露出一股靡靡之氣。
而餘意,正端坐其中,麵容冷峻。
餘意看到蘇哲進來,眉眼一抬,冷冽道:
“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叨擾某家麼?滾出去,某家隻說一次。”
蘇哲聞言,倒也不氣不惱。
在廬縣之時,這餘意便是這般冷性子。
現在,修為上去了,倒是愈發明顯。
“出去?不!”
“閣下似乎忘記了,你曾對我許下的重諾。”
蘇哲笑嘻嘻說道。
重諾?
餘意冷峻的臉,露出一絲詫異,而後嗤笑一聲道:
“丹武堂的靈虛,見不得光的東西,今日莫不是老酒食多,昏了頭?”
“某家什麼身份,還對你許以重諾?”
餘意被囚禁在玉身莊這幾日,倒也認得藥塵飛和靈虛。
隻不過,餘意奇遇太大。
眼下的餘意,根本不將這種貨色放在眼中。
蘇哲看著餘意,緩緩開口:
“月下,荒地,日後,你殺人,我鑄兵!”
蘇哲以手為刀,幾招刀法使出,虎虎生威獸之相,虎煞之氣環繞,一虎之力蘊含刀法之中。
轟!
餘意目瞪口呆,猛然起身。
他的記憶,仿若穿越到了一年半以前。
月下荒地,一個使錘的少年,一個使刀的少年。
那錘法少年,還孜孜不倦,向著刀法少年請教刀法奧妙。
那錘法少年,本是天縱之才,但偏偏重劍無鋒,還寬慰倔強的刀法少年,言說什麼——
“日後若是有殺伐之事,蘇某不喜,還需餘兄照顧一二,至於什麼武道兵刃,餘兄但凡開口,全都交給蘇某身上了。”
……
回憶如潮水一般湧來。
餘意整個人都有些淩亂了,指著蘇哲,顫顫巍巍道:
“你……你是……蘇兄?”
(生病了,這幾日跑醫院,少更點,後續補上,諸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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