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那人跟腳，他隻是與我說，若是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要殺了一縣之人。”
趙高升語氣沉重，眼中滿是絕望。
“那人每月中旬會來此地要人，直到前些日子那人說要兩個天賦高的武者，要祭祀什麼神，好像是要煉製什麼……”
蘇哲又細細問了一些事情，算是大致了解了一些事。
碧霄聽完這些話，心中隱隱有了幾分猜測，點了點頭說道：“世間祭祀野神之法倒是有不少，其中多以童男童女，想來應該與這件事有關係。”
“嗯。”
蘇哲點了點頭，了解了此事，他也算是有了些許頭緒。
趙高升聽著蘇哲與碧霄的對話，壓根沒想到兩人真的要解決這件事，當即衝著他跪了下來，身子不住的顫抖。
“下官，求兩位幫忙，斬殺惡徒。”
“這……”
碧霄此刻有些愣住，在她的眼中趙高升的作為，壓根算不得什麼好官，可此刻為全縣百姓求活路的模樣，也不是假的。
這般矛盾的模樣，使得他有些弄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蘇哲歎了口氣，出聲說道。
“世間之人哪有非黑即白，他的好壞輪不得我們評判。”
“父親，我的小紅找到了……”
一個抱著鸚鵡的少女跑了進來，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趙高升看到那一幕，神色頓時慌張了起來。
“這是……”
“大人此言我答應了，但此事之後你需要向全縣百姓請辭認錯。”
看著那少女，蘇哲沉默片刻之後，緩緩出聲說道。
他這些話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隻是儘力保全了他的麵子而已。
趙高升也許不是一個好官，但也應該是個好父親。
碧霄見狀蹲下去，好奇地問道：“這是你的鳥啊？”
“他是小紅，爹爹花了一年俸祿才給我買到。”
少女有些疑惑，雖然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看到自己父親沒事，主動將小紅送到碧霄手中。
碧霄好奇地摸了摸，甜甜說道：“真好看。”
趙高升看著這一幕，眼中有淚花浮現，後退一步：“趙某以身家性命保證，絕對不會讓公子失望。”
“信你一次。”
……
月朗星疏，幾朵殘雲，灰蒙蒙的。
為夜空添上了一抹顏色。
縣衙後院內，趙高升倒吸一口氣，有些緊張。
一陣風吹過，一個渾身都蒙在黑袍裡的武者出現。
“這就是你準備的人？”
“大人！”
趙高升被嚇了一個踉蹌，扶著一旁的柱子才站穩身形，指了指地上的兩個昏迷的家夥，出聲說道：
“一切都跟大人安排的一樣，這兩個煙霞山的弟子沒有半點懷疑，已經被我用藥放倒。”
“還算你有些本事，若是你連這件事都做不好，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黑袍人很滿意，一男一女，與他的要求一樣。
“人我就帶走了，你且回去吧。”
“大人，千萬莫要忘了您答應的事。”
趙高升鼓起膽子，出聲催促道。
黑袍人隻是掃了他一眼，緩緩開口。
“既然答應你了，便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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