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錯了麼?本來就是玉狐害她,害慘她全家了。若非玉狐從中作梗,她裴嬌如今還是京中貴女,風光無限著呢。
王天德弓著身子上前,賠笑行禮,“玉狐大人恕罪。”
“玉狐已經辭官。”楚瀾衣淡淡接口,“早已不是你們大齊官員。”
王天德一愣,反應過來忙又賠笑點頭,“是是,是下官消息閉塞,玉姑娘見諒。”
玉琳琅斜他一眼,“瞅鹽運使大人這態度,似乎是想投誠叛國?”
王天德絲毫沒有尷尬,還笑嗬嗬又向前湊近幾步,“玉姑娘所言極是,下官今日來尋殿下,就是為棄暗投明而來。”
玉琳琅嗤笑,“你這麼做,就不擔心聖人收到消息後,把你全家都宰了?”
“姑娘說笑。我小小一個鹽運使,哪裡能入大齊皇帝的眼?他能記得我這號小人物麼?我們這些升鬥小民啊,跟誰做事不是做呢?”
“再者,下官家人皆在平江府這邊,如今府內所有事務都由殿下全權把控,下官又有什麼好怕的。”
玉琳琅被這小人嘴臉氣笑了,“王大人,我記得……令千金如今還在宮裡呢是吧?”
王天德依然一副笑嘻嘻表情,沒有絲毫改變,“您說香貴人啊。姑娘既已送入宮中,那就是宮中貴人,一切單憑大齊皇帝做主。”
玉琳琅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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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香貴人死活都跟他無關,哪怕皇帝要遷怒,他也無能為力。
玉姑娘嗬嗬笑了,“你們這些當爹的,個個不拿姑娘當人看。平時呢,就裝的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到了真正危機的時候,姑娘家家都是賠錢貨,是隨時可以舍棄的工具。”
“唉,做女人是真難呐,尤其在你們這個朝代,做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女兒,那是真難。”
玉琳琅擺弄著手中筷子,瞥了楚瀾衣一眼,“師兄我不喜歡這個人,我現在不想看到他,以後也不想。”
楚瀾衣當即掃了眼矗立在旁的兩名楚衛。
倆人上前一把揪起麵色大變的鹽運使,一路向外拖拽。
王天德大驚,顫巍巍驚叫,“殿下,殿下您這是做什麼?殿下。”
“囡囡不喜歡的我也不喜歡。一棵倒來倒去的牆頭草,我也看不上。”
王天德沒想到自己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被人拖出去的,惶急慌亂間隻能大聲驚叫,“殿下我能給您提供江南道這邊所有鹽場的分布圖,還有還有……這三個月收上來的鹽稅銀,下官知道被存放在哪裡。”
楚衛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不說,我們殿下就不知情?”
“有你沒你都一樣,我們殿下自有安排!”
“走!”
裴嬌幾乎嚇傻當場,她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整個人縮手縮腳搖搖欲墜。
怎麼,三句話不到就把人拖走了?
那她現在該怎麼做,該去哪?
“你怎麼還不走?”楚瀾衣抬頭,眸光冷冽掃過去,不耐煩開口,“你是想跟你主子一塊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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