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天武那原本虛弱不堪的身軀逐漸有了力氣,身上的內傷也在真氣的滋養下好了許多。當身體狀況稍有好轉之後,他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陰葵派眾人。
蕭天武眉頭微皺,接著施展輕功來到這些人麵前,眼神中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咳咳”
蕭天武輕咳幾聲,臉色略顯蒼白,他緩緩開口道“對於祝玉妍的死,我真的感到萬分抱歉。然而,當時那種情況實在危急,我雖拚儘全力,但終究還是未能挽救她的性命。”
“隻是就在剛剛,祝玉妍明顯是想要將我跟石之軒一起拖入死亡的深淵”
“這是什麼意思?”
好家夥,他這是要惡人先告狀,來個秋後算賬了!
“糟糕!”
聽到蕭天武這樣的話,陰葵派的眾人心中頓時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們深知,對方很有可能會趁著這個機會向他們發難。畢竟剛才他們的宗主祝玉妍的確差一點就成功地將蕭天武與石之軒一起置於死地,來了個玉石俱焚。
特彆是旦梅,此刻她正一臉緊張地盯著蕭天武,眼中滿是警惕之色。她一邊暗自戒備,一邊急忙轉頭對著身旁的綰綰說提醒道“綰綰”
而原本一直沉浸在失去師父的巨大悲痛之中的綰綰,被旦梅這一提醒,也瞬間回過神來。
“嗯……”
她抬起頭,目光迎向蕭天武,輕輕咬了咬嘴唇,語氣有些低沉地說道“嗬嗬,家師身死,奴家真是悲痛欲絕、心如刀絞啊,這般失態,還望公子莫要見笑。”
綰綰輕啟朱唇,聲音顫抖著說道,美眸之中淚光閃爍,那嬌柔淒楚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憫。
“師父想必對你的實力有著十足的信任與期許,方才會做出那般決定再說,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還請蕭公子切莫再與我師父計較過往之事。”
說完,綰綰再次深深施了一禮,那盈盈一拜的風姿,宛如風中弱柳般惹人憐愛。
儘管內心悲傷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幾乎將自己整個人都淹沒,但綰綰深知,此時此刻絕非沉浸於傷痛之時。因為麵前站著的蕭天武可是位不容小覷的強敵,而且還來意不善。
隻是,眼下師父這位陰葵派的大宗師已然隕落,而她們這群弟子又該如何去應對眼前這位同樣身為大宗師的蕭天武呢?
或許,目前唯一能做的便是暫且放下尊嚴,向蕭天武低頭示弱,委曲求全。
否則,難道要趁對方大戰過後傷勢尚未痊愈之際群起而攻之嗎?
這個念頭剛在綰綰腦海中閃過,便被她迅速否定掉了。
以她對蕭天武的了解,此人向來行事謹慎,如果不是有絕對的把握,決然不會輕易與陰葵派正麵交鋒。
如此看來,這場危機恐怕遠比想象中還要棘手得多
“咳咳”
蕭天武輕咳兩聲,目光平靜地掃過陰葵派眾人,卻發現這些人的眼神中對自己充滿了警惕和戒備。麵對這樣的目光,他心中暗自苦笑。他深知這群人對自己心存芥蒂,如果此時強行出手將他們擊敗,恐怕隻能讓對方口服而心不服,日後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暗中使絆子、拖後腿。
“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其實我乃是邪極宗的門人。”
思來想去,蕭天武決定主動向他們坦誠自己也是魔門中人的身份,希望能夠借此消除彼此之間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