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眼圈紅紅地問:“金奶,這是真的嗎?我娘真的被我姥姥那麼磋磨過嗎?
可是我姥姥和姥爺,還是我大舅一家子都說,是我奶磋磨我娘的。要不是我姥姥他們接濟,我和我娘都得餓死。”
這是原主的記憶,她從小就被丁家人洗腦,直到死前才明白過來,原來一切都是丁家人針對她的騙局。
可惜為時已晚,原主或者說是上上輩子的杜若完全沒了後路。
她這才拿起菜刀想砍死算計她的人,可惜隻砍了一個徐老婆子。
好在重來一回,她來了。
誰也彆攔著她扯開丁紅豆和丁家人的遮羞布,憑什麼壞人就能先算計好人?
好人就不能先算計壞人了?
沒那樣的!
那可是壞人,跟他們講什麼道德,壞人可沒道德,跟壞人打交道就不能太道德了。
還有她一個弱女子,也彆跟她講什麼武德!
金奶歎氣,“丁家人太不是東西了,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小隊長呢?不行,下次開大會我得讓我兒子提意見。”
五奶奶也道:“我也讓我家裡人提意見。這人可真是太壞了。我說若若丫頭啊,你以前咋不問問我們這些村裡人呀,當年,你娘過得苦啊。”
杜若也想知道啊,原主為什麼就一根筋地相信丁家人呢?
就不會多問問,多打聽打聽?
不過往深處一想也能理解,從小被人pua長大的小孩兒,已經被洗腦了啊。
再加上那本書的作者又給她開了降智光環,就造成了那樣的悲劇。
“都怪我,我那時候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我姥爺和我表姐說啥我都信。”杜若懊惱道,“以後還請各位嬸子大娘多提醒提醒我,我這個人實在是不怎麼聰明。”
金奶道:“你呀,確實笨。以後可得長點兒心。”
“嗯,金奶說得對,以後我一定跟著金奶和各位嬸子大娘學。”
杜若扯了扯嘴角,“對了,我表姐想多要一份彩禮的事兒。其實是這樣的,等到了那戶人家後,我們才知道那人是二婚,家裡有兩個半大孩子呢。
可能是我表姐不想白幫著養孩子吧,就想多要一份彩禮傍身。
其實,我覺得我表姐做得對,那可是進門就當人家後娘啊。”
“哎喲,那可不行。”
有的卻說,“咋不行了?那可是省城的鋼鐵廠,還是個車間主任。”
“就是,紅豆那丫頭也就長得好點兒。她能有啥?還是個農村戶口,能嫁到那樣的人家也是不錯了。”
“對啊,要是紅豆不願意,我都想讓我家大丫頭去試試了。”
……
杜若聽著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想代替丁紅豆一試的話,不知道說什麼好。
徐家呀,對丁紅豆來說可能是個好歸宿,對其他姑娘來說,那就是妥妥兒地大火坑了。
杜若看大懶媳婦沒說話,便道:“大懶嬸子不會也想著讓誰代替我那表姐吧?”
大懶媳婦尷尬地笑笑,“哪有,哪有。”
杜若語重心長道:“嬸子可彆這麼想。我跟你們說呀,那徐家不是個好人家。
雖說徐建華是鋼鐵廠裡其中一個車間的車間主任,可他有一兒一女,都是嬌慣著長大的,可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