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山把自己被江野教訓的事添油加醋,跟陸師長說了一遍,他在這裡要比在團長辦公室裡鬆弛得多,口氣也比在那裡狂妄。
“姑父,他故意打我,就是公報私仇嘛。不僅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也是不把您放在眼裡,一個剛來到這裡的軍官,也太囂張了吧。”
陸師長自然是知道江野的,那可是軍區裡幾個大人物都器重的人。
況且,江野還受他的直屬領導呢,他對自己手底下的重要軍官又怎麼會不了解一些。
他身為意一師之長,是幾千上萬人的表率,不能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去找江野的麻煩。
如果讓人知道自己一個堂堂師長,為了給自己的侄子出氣,故意想辦法給營長穿小鞋,他會挨上級批評不說,彆人該怎麼看他。
“明山,他說是切磋,你就當作是切磋吧。畢竟在部隊裡,這種切磋是很常見的事,不能因為這個就治他的罪,給他懲罰吧。
要是軍人之間連基本的較量都不能有,等到遇上敵人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家乾架了。”
“姑父,連你也幫他說話。”
陸師長麵色嚴肅:“這是辦公室,叫我陸師長。”
李明山握了握拳,連他姑父都不給他做主,那他有個這樣的師長姑父有什麼用?
“陸師長,難道這虧我就要白白吃了嗎?”
“你的傷有多重,你也可以找軍醫給你鑒定一下,如果他真的把你打成重傷了,而他自己安然無恙,這種行為自然是不被允許的,你們的每一個上級都會為你做主,給予他相應的懲罰。”
“我。”
李明山又特麼的語塞了。
姑父是師長又怎麼樣,一點情麵都不念,跟沒有一樣。
“好的,陸師長,我走了。”
從師長辦公室裡出來,他的火氣不僅沒有消下去,而且更大了。
去他娘的,他在這裡有那麼一個有本事的親戚,居然還要受這種窩囊氣。
他現在連下午訓練的心情都沒有了,不過走著走著,就在半路遇到了他姑李春花。
他立即換了一副麵孔,跑到李春花跟前,笑嘻嘻的跟李春花打招呼:“姑。”
相比於那個姑父,這個姑姑才是和他最親的。
沒關係,他姑父可以掌管整個師,他姑卻可以掌管他姑父。
“明山啊。”
“姑,我有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