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真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的逃走了,還不忘放下詛咒的話:
“莫無畏,林如煙。我祝你們兩個爛人越來越爛,越過越苦。”
林如煙很不屑:“若是詛咒能成真,你這個爛人不知道該死多少回了。”
林如煙回到家裡,莫無畏有些愧疚地看著她:“如煙,真的對不起。我太沒用了,還要你保護我。”
林如煙抱著他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都到現在了,還跟我說這種話。怎麼我保護你就不正常了嗎?為什麼就必須是男人保護女人?女人有能力難道不應該保護自己的男人嗎?
咱們不想那麼多了,夫妻本來就是應該互補,互相幫助的,我現在願意寵著你,願意保護你,我覺得我自己特彆高大,特彆厲害,我好像能頂天立地一樣。”
“哈哈哈。”莫無畏笑了笑:“是啊,何必拘泥於世俗常規呢?我們完全用自己的方式生活,那好吧,以後你是大女人,我來做你的小男人。”
“哈哈哈哈。”莫無畏的話把林如煙也逗笑了,“隻要咱們開心就好。”
隻是林如煙有點不解,“那個爛女人,哦,她畢竟是你前妻,你不介意我這樣稱呼她吧?”
“她本來就是個爛人,你這樣稱呼他很正確。”
“好,我想說,她剛才為什麼不讓你在《新花日報》上發表文章了?你在上麵發表文章跟她有什麼關係嗎?應該影響不到她吧,她為什麼要這麼阻止?”
莫無畏其實剛剛就已經思考了這個問題,不過思索到一半便被打斷了。
被林如煙再這麼一問起,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童根生。
因為他知道童根生也經常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尤其是這張《新花日報》,他沒有下放的時候,他們兩個同時都在這家報社投稿,但往往他收到的稿費都要比童根生多一些。
後來他被下放後,到了鄉下沒條件看報紙,也就失去了對這張報紙的關注。
直到平反後重新回城,他看到在之前他發表文章的那個版麵,刊登著的是童根生寫的文章。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版麵變成了童根生的,也可能是後來換上的,也可能是在他剛下放的時候……
但是現在這個版麵又變回成他的了,童根生又被撤到了原來的位置,想必他心裡不會好受的。
而阮清梅在和他離婚後,所嫁之人就是童根生。
阮青梅今天應該是為了童根生而來吧,隻要他不再繼續在《新花日報》上發表文章,他以為童根生的文章就能再回到原來的位置。
所以阮青梅才對他提出了那樣的要求。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林如煙,“他應該是為了童根生,她現在的丈夫。”
林如煙是知道童根生這個人的,那是莫無畏在學校裡當老師的時候,他的好朋友兼好哥們兒,也是這樣的好哥們兒,翹了莫無畏的牆角。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我記得我當時寫的文章,也就是被你拿走上交的那篇,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你卻在裡麵發現了問題。”
林如煙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做了他最對不起莫無畏的一件事,她愧疚的低下了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老師,對不起。”
莫無畏歎口氣,都跟他結婚這麼久了,還跟上學的時候跟他承認錯誤一樣。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是懷疑我寫的東西被人動過手腳。”
“動過手腳?”林如煙搖搖頭:“老師,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在你的文章裡動過什麼。”
“我知道不是你。我是被人陷害了,這個最方便栽贓我的人就是阮青梅。她那時就已經跟童根生好上了,或許是把我弄下放,對童根生非常有好處,所以她就那麼做了。”
林如煙聽了簡直是悲憤交加,悲的是莫無畏遇人不淑,對自己的妻子和好朋友聯合背叛。怒的是,那兩人的狼心狗肺,居然合起夥來陷害莫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