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他似是注意到薑誠麵容多了些動容,不免上前雙手緊緊握住對方的肩膀,“飛瀾,我一直跟著你,是我叔讓我乾的——”
“他說,你跟渾小子走得近,大抵是信任你的,若這小子有反心,就……”
薑誠一怔。
但他很快斂住了目光:“然後……呢?”
張學成苦笑著搖了搖頭:“還有什麼然後?都是過眼雲煙了——”
“彆的都不講了,以後老哥我跟著你了。來的路上我也仔細想過了,我那哥哥,著實糊塗得緊,信任誰不好,能信任那麼一個人。”
“其實我甚至想過,你去做那北方長官,總強過他太多!”
薑誠低眉一笑:“得了吧,從奉省的大戰到山東,你,我,恐怕都上了叛逆的名單了。”
“這條路已經邁出去了,回頭不能回頭的——你哥認為,我們把鬼子打成這樣,可還有回頭的機會嗎?”
“說白了,現在真的放下槍,聽南方的那些人的,我們注定也沒什麼好下場。”
看看就能明白:自己從東北打鬼子,又一路打到山東……雖然用平推兩個字形容稍微誇張了點,但靠著裝備的代差,他把小日本子抽得滿臉花,也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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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向來張牙舞爪,從甲午之後就沒輸陣過的鬼子都占不到便宜;放眼南北的軍閥,哪個能是自己的對手呢?
另外,此時還有一支異軍突起在不斷的生事,南京是不可能允許再出什麼事端。
所以這次下令,其實是個試探——
不管薑誠選擇聽話,還是不聽話,都是一定要被摁死的“不安定因素”了。
與其這樣,還聽個狗屁聽。
張學成倒是大約也想明白了這些道理,但他一向沒什麼大主意,也就選擇點頭稱是了。
濰坊這一戰,重創日軍第二第六師團,又把從奉省逃出來的關東軍,抽了個半殘。
原本想著是在奉省失利,能在華夏其他地方找找場子和戰功的鬼子們,完全是灰頭土臉……招核倭皇氣得把桌子都踹翻了,厲聲下令要給華夏好看。
剛剛這邊詔書下達,要全麵跟華夏開戰,薑誠已經攆著鬼子落荒而逃。
返回濟南府的第二天,薑誠帶著宋清源便去見海如鬆了。
老丈人最近重病臥床,一直高燒不退昏昏沉沉,大夫們也看不出個好歹來。
因為交戰的關係,海蕙心也沒敢來侍疾,薑誠安排了幾個細心的護衛照料。
“爹,感覺怎麼樣?”
看著海如鬆今天居然能坐起喝粥,薑誠笑著上前,“倒是今兒的氣色好些了。”
海如鬆虛弱地點了點頭:“咳,人老了,真是到處毛病——飛瀾那,濰坊的情況,怎麼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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