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呂茶茶凝視著水鏡中那張皺紋密布、仿若風燭殘年的老人麵龐,驚懼著慘叫出聲。
她揮手擊碎眼前的水鏡,神情崩潰地癱倒在地,忽然想起先前逃跑時,係統曾說過的話。
天命點數不足,將從她身上扣除。
所以,她是被係統剝奪了壽命?
呂茶茶捂著腦袋搖晃:
“不,不會的,這不是我,我可是劍宗數一數二的美人啊,怎麼會是一個滿頭白發的死老太婆?”
“天命點,對,隻要我賺夠天命點,一切就會好起來的。”
“紹臨深!你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去死?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
呂茶茶神情癲狂的往身後的巨石上撞著腦袋,劇烈的疼痛總算讓她恢複冷靜。
她摸了摸身上的東西,發現自己的儲物袋不知何時已經不翼而飛,如今除了本命靈劍和掛在脖子上的吊墜,再無他物。
呂茶茶緊緊攥住脖子上的吊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正要轉身離去,卻不想自己剛跑出幾十米,麵前又出現那名方臉大漢的身影。
她身體猛地一顫,頓時毛骨悚然,滿臉驚懼道:
“閣下究竟是誰?為何要對我苦苦相逼?”
“若是小女子哪裡曾得罪過您,我現在給您道歉還不成嗎?”
“亦或是,閣下想要什麼東西?您隻管提,隻要您能留我一命,怎麼樣都可以。”
眼看著對方逐漸逼近,那金丹期修士特有的威壓如潮水般洶湧而出,壓得呂茶茶幾乎難以喘息,她心驚膽戰的在腦中頻頻呼喚係統,本就綿軟無力的雙腿此刻更是直接癱軟在地。
呂茶茶雙手撐地,艱難地一點點向後挪動,見這人始終一言不發,她索性搬出自己的身份,色厲內荏道:
“你,你彆過來,我師尊可是天元劍宗的離雲峰主,他可是元嬰期修為,你若是敢傷我性命,不論天涯海角都會被……啊……”
呂茶茶話還未說完,臉上就被長鞭抽了一下,本就鬆動的牙齒瞬間夾雜著血沫吐在地上。
“蠢貨!”
方臉大漢嗤笑一聲,猶不解氣般揮動長鞭不斷抽打在呂茶茶身上,直將她打得皮開肉綻。
“啊啊啊!”
呂茶茶痛苦地滿地打滾,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時,對方卻突然收回鞭子,耳畔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你的話倒提醒了我,讓你就這麼死了倒是便宜了你,既然如此,還真有一樣東西需要同你借用一下。”
“什……什麼?”
呂茶茶臉色微變,話還未說完,眼前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
時光匆匆,五日已逝。
呂茶茶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發覺自己依舊停留在原先的位置,而那名方臉大漢已經不見蹤影。
她迅速從地上站起,檢查了一番身體,並沒有察覺有何異樣,但直覺卻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
偏偏自己對上那名大漢,卻是半點兒勝算都沒有。
“活著就好,隻要活著……一切就都有可能……”
呂茶茶死死攥緊拳頭,低聲呢喃著,趕緊躲到附近的叢林之中。
直到當天下午,她察覺秘境開始微微晃動,才明白自己竟整整昏睡了五天五夜,而秘境出口即將開啟。
呂茶茶神情激動,趁著其餘人沒發現出口位置,秘境出口一開,她就迫不及待衝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某處深林中,她立刻捏碎脖頸處的那枚吊墜。
“轟——”
一股無形的氣流在她四周擴散開來,緊接著,原本在劍宗洞府內閉關修煉的離雲峰主猛然睜開雙眼,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卻不知——
就在他離開宗門的瞬間,劍宗上方的天空中,突然浮現出一塊巨大的天幕。
那天幕宛如薄紗編織而成,又恰似幻妖施展的法術,觸摸不到,也攻擊不著,倒是如同眾人平時使用的留影石那般,清晰地映照出某張略感熟悉的麵容。
彼時,遠在秘境出口附近隱匿的呂茶茶,對於劍宗發生的事情還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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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秘境與劍宗相距不過數千裡,在離雲峰主不惜耗費靈力禦空疾馳之下,僅半炷香的功夫,人就已經抵達玉墜碎落的地方。
“爹!”
見到來人,呂茶茶懸著的心放下大半,趕忙從樹後閃出,向著離雲峰主奔去,臉上滿是委屈之色。
誰知,還不等她靠近,就被對方冷著臉毫不留情的扇了一巴掌,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被甩出數十米之遠,其中一側臉頰更是腫脹得猶如半顆壽桃。
“噗——”
呂茶茶倒地後吐出一大口鮮血,本就所剩無幾的牙齒,此刻儘數吐出,嘴裡隻剩下萎縮的牙床光禿禿的留在那兒,更顯其如今的蒼老之態。
而這一幕也被天幕原原本本地呈現給劍宗的所有人。
天幕之下,不少弟子都停下修煉,三五成群地聚攏在一起觀看其中的內容,見到向來清冷自持的離雲峰主,竟有一個年逾古稀、白發蒼蒼的女兒時,眾人的麵色皆變得十分怪異。
更有甚者輕聲低語:
“我原以為離峰主隻是在教導徒弟時嚴厲一些,沒想到對自己的子女也是如此無情。嘖嘖,這位老婦人都這般年紀了,他難道就不怕將人打死。”
“噓,彆亂說,當心被彆人聽到。”
旁邊的同伴拉了他一下,環顧四周,口中傳音道:
“什麼老婆婆,你再仔細看看,這女人就是幾十年前離峰主最後收入門下的小徒弟。”
另一人聞言恍然,隨即神色不忿道:
“我說這女人模樣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呂師妹。哼,當初那離雲峰主說什麼呂家祖上對他有恩,這才破格將天賦和根骨都極差的呂茶茶收入門下。
卻原來,他們就是父女倆,可這種事有必要瞞著我們嗎?”
畢竟血脈親情在那兒擺著,身為父親將女兒護在身邊悉心教導,不也是人之常情嘛。
隻是苦了那位紹師兄,本應是天賦異稟的修煉奇才,卻淪為半個廢人。
“無怪乎那位離峰主當初執意要讓紹師兄與呂茶茶訂立婚約,強行讓一名修煉天才與廢物綁定,原來都是對方的一片‘慈父心腸’啊!”
“我說那位紹師兄怎麼好端端的親傳弟子不當,寧願冒著危險散功重修呢,原來是不想被那對父女倆逮著不停吸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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