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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老二還要去酒樓跑堂,回村時,就隻有紹大山和紹誌學父子二人。
沒成想,他們剛駕著牛車進村,便一路遭人指指點點。
還有好事的村民在路邊故意詢問紹誌學,問他怎麼還沒到旬休日就回來了。
並故意疑惑道:
“我們先前看到長貴送行李回來呢,你是不是在書院裡出什麼事情了?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有事可得儘管開口。”
紹大山哪能承認,隻忙遮掩道:
“沒有的事,不過是老三這孩子太善良,在縣裡因為救人被打了,這才回來養傷。”
“哦~,原來是這樣啊——”
回應的村民拉長了聲音,眼神卻同周圍人相互使眼色。
就在紹家父子隱隱感覺不對勁的時候,紹臨深抱著一隻小狗慢悠悠地從路邊經過。
有村民見狀,還“好心”湊近了提醒:
“對了,大山叔,您剛從縣城回來,怕是還不知道吧。你家長富這回可是領了個新媳婦進門呢。”
“新媳婦?你說什麼新媳婦?”
紹大山大吃一驚,不知為何,心底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會兒又有村民適時插嘴:
“就是你家老大用五兩銀子就領進門的新媳婦啊,好家夥,連席麵都省了,一看就是個會過日子的。
咱村裡見過的人都說那是個好生養的主兒,大山叔,你們老兩口以後可有福了,這下又多一個媳婦伺候呢。”
紹大山此刻哪有心思聽這些,他滿心滿眼都是又花出去的五兩銀子,看向紹臨深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一般。
那模樣哪像是看待親兒子,說是看仇人都不為過。
紹大山一路強壓著火氣往家走。
他還沒進門,就看到家裡三個丫頭被一個打扮成婦人模樣的壯碩“漢子”,拿著掃帚打得抱頭鼠竄。
那掃把舞得虎虎生威,壯碩“漢子”口中也沒閒著:
“你們這三個沒教養的野丫頭,居然敢跑到老娘屋子裡偷東西。以前沒人教你們規矩,往後老娘有的是法子整治你們。”
紹二丫一邊躲閃,一邊不甘地回嘴:
“什麼你們的屋子,東屋左邊那間本來就是我們睡覺的屋,爹一直都是睡柴房……啊……”
她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那壯碩婦人叉著腰,大聲吼道:
“你們幾個小白眼狼,要是嫌不夠丟臉,儘管到外麵嚷嚷,讓大家看看誰家閨女把爹趕到柴房,自己睡好屋子的。”
這人說彆人嗓門大,自己的吼聲卻震得人耳朵生疼:
“幾個狼心狗肺的小畜生,沒一點良心,我看養你們還不如養條狗,狗見了主人還知道搖尾巴呢。”
話落,紹臨深懷中的小黑狗像是應景一般,汪汪叫了兩聲,引得紹臨深讚許地撓了撓它的下巴,小黑狗頓時尾巴搖得歡快極了。
可這話落在紹大山耳中,卻是無比刺耳,他剛進門就撞見這一幕,哪能高興的起來。
當下,他就被氣得臉色青白交錯,隨即猛地抬腳,用力朝大門踹去,借題發揮道:
“住口!一進門就鬨得雞犬不寧,我紹家要不起你這樣的媳婦。
老大,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爹,就趕緊把人給我送回去。”
紹臨深冷著臉拒絕:
“可不能,我好不容易有個知冷知熱的媳婦,爹要是非要趕走嬌嬌,那就把我也一起趕出去吧。”
盤古幡更是故意火上澆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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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哥,那正好,你來我家,以後做個上門女婿,保準日子比在這破地方苦哈哈的強多了。”
紹大山一聽這話,神情扭曲,正要拿孝道來壓製紹臨深,卻不想對方先發製人,拍著胸口,淚流滿麵道:
“爹,你真是我親爹嗎?為什麼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既然這樣,我們一家五口走就是了,也省得礙你的眼。”
說著,紹臨深便作勢要帶著妻兒離開,倒是唬得眾人再不敢提趕人的事情。
“大哥,你可不能走,爹剛剛也是因為一時氣急才口不擇言。”
“是啊是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不在這裡待著,反而去當上門女婿,這,這豈不是要讓外麵的人戳咱們脊梁骨麼。”
旁邊原本看熱鬨的錢氏和孫氏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
這家夥可是不可或缺的壯勞力,要是真讓他走了,以後地裡的農活誰乾?
況且那三個丫頭都在大房名下,將來她們嫁人可都能換錢的,總不能都便宜了老大兩口子。
盤古幡當著眾人的麵,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嘴裡嘟囔著:
“哼,早不說晚不說,偏在這時候出來當好人,顯擺你們能耐是吧。”
錢氏和孫氏的神情瞬間一陣扭曲,可礙於長輩在場,隻能強咽下這口氣,硬擠出笑容敷衍過去。
看到老三紹誌學直挺挺地躺在板車上,這妯娌倆擔心自己力氣不夠,還特意請了周圍鄰居幫忙,把人抬進屋裡。
一邊是錢氏等人忙前忙後的身影,另一邊卻是老大那新媳婦一副事不關己、嗑著瓜子的模樣,紹大山原本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再也克製不住。
但當著外人的麵,他隻能強行忍耐。
好不容易等鄰居離開,他當下抬腳,逐一在三個孫女腿上踢了一腳,指桑罵槐道:
“你們幾個眼裡沒活兒的懶貨,老頭子不吩咐做事,你們就不知道主動動手是吧?
還不趕緊去做飯?難道要等著一家老小全餓死不成!
滾,還不快滾到灶房裡去,一個個光知道吃白食的賠錢貨。”
“嘶,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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