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臨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
看著眼前的人這會兒還被蒙在鼓裡的傻樣,心情莫名愉悅,抬手在膝蓋上有節奏地打著節拍,幽幽地說道:
“我當然要報仇了,畢竟對於這種強占我家人身體,還想傷害我的人,怎麼會任由他們逍遙自在地活著呢!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咱們倆可不是父子,你要找人認親,應該衝著那對母女說才是。
畢竟你們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啊!”
吳父聞言,瞪大了雙眼,滿臉的愕然。
他被“兒子”這一番話徹底弄糊塗了,心中滿是疑惑。
他明明姓紹,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與那兩個外來者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怎麼會和他們是一家人呢?
“呃子,倪在縮……說什麼?”他艱難地出聲。
“放心,很快你就知道了。”
紹臨深說完,也不再理會對方嗚嗚啊啊的亂叫聲,隻揪住對方破爛的衣領,把人一路拖出房間,朝著客廳吳家母女被捆著的地方走去。
“嘩啦——”
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毫無預兆地從吳家母女頭頂傾瀉而下,水珠四濺。
刺骨的寒意瞬間穿透衣物,直抵肌膚,將還沉浸在昏睡中的兩人猛地喚醒。
吳母眼皮艱難地輕顫著,仿佛被沉重的鉛塊壓住,半天才勉強睜開一條縫,喉間便湧上一股腥甜,一口淤血不受控製地從口中猛地嘔出,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吳母弓著背,身體劇烈起伏,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抬頭卻看到了令她肝膽俱裂的一幕:
自家兒子居然和打傷自己的紹家夫妻倆並肩而立,臉上帶著陌生而冰冷的神情。
吳母的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就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卻驚覺雙手雙腳都被粗糲的麻繩緊緊綁在椅子上,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皮肉裡,生疼生疼的。
她拚命掙紮,可越是用力,麻繩就勒得越緊,最終連人帶椅子重重摔倒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然而,詭異的是,這聲巨響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吞噬,絲毫沒有傳到外麵去。
整個客廳依舊安靜得可怕,隻有牆上那幾張泛黃的符紙,在窗外灌進來的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在低聲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寂靜,吳靚心的口中發出尖銳的爆鳴,她目眥欲裂,通紅的雙眼死死瞪著麵前的紹母。
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紹母已經拿著寒光閃閃的鉗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猛地一扯,又是一片指甲便生生被拔掉。
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指尖,鑽心的劇痛如潮水般襲來,吳靚心痛得渾身劇烈顫抖,冷汗如雨下。
吳母看到女兒這般慘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瘋狂地掙紮著,將椅子在地上不斷撞擊,發出“哐哐”的聲響。
目光掃過紹父紹母,最後落在紹臨深身上,破口大罵道:
“吳臨深!你個吃裡扒外的畜生,居然為了一己之私聯合外人傷害自己的親人,你還有沒有人性。
靚心可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麼能讓他們這麼傷害她?”
直到現在吳母還隻以為是兒子想將自己的係統占為己有,這才和紹家夫妻倆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眼看女兒被折磨,吳母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呼喚係統救命,可喊了許久,隻聽到一聲懶洋洋的電子音在腦海中響起:
【叮!第二輪遊戲結束,請各位玩家下回再接再厲,期待你們的表演呦!】
“呦你個頭啊!”
吳母在心底怒吼,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又拚命呼喚了幾次,可係統就像消失了一般,再沒有任何回應。
她看著眼前這個“背叛”自己的兒子,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噴湧而出,咬牙切齒地說道:
“小兔崽子,你以為這兩個人是什麼好東西?咱們可是霸占了他們一家三口的身體啊。
等他們對付完我和你妹妹,真的會放過你嗎?蠢貨!”
“說誰蠢呢,睜大你自己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我的兒子,我劉雲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親親的。
什麼狗屁的吳臨深,記住了,他姓紹,叫紹臨深!”
紹母怒不可遏,一腳狠狠踹在吳母臉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吳母嘴裡的幾顆牙齒瞬間飛出,鮮血從嘴角汩汩流出,她的臉瞬間青紫腫脹,模樣淒慘至極。
紹父倒是沒自家妻子這麼容易被激怒,他瞥了眼站在旁邊的兒子,心底清楚這一切肯定和兒子脫不了乾係。
當初,兒子曾跟他們說過,自己擁有魂係異能。
此刻,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妻子對著吳家母女又打又踹,沒有出聲阻止。
直到大半小時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遞上一杯水,語氣關切道:
“先歇會兒,彆為了這種連人都不是的畜生氣壞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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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紹母冷哼一聲,鬆開手裡的棍子,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清甜的水順著喉嚨流下,她不禁感歎這基地裡的生活就是愜意,連飲用水都如此甘甜,和外圍又苦又澀的水簡直天差地彆。
再看吳靚心,此刻她癱軟在椅子上,整張臉高高腫起,仿佛吹脹的氣球。
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著身體,尤其是那十根還在不斷滲血的指頭,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要昏厥過去。胳膊也扭曲地彎折著,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角度。
她不敢大聲哀嚎,隻能強忍著痛苦,默默流淚。
畢竟媽媽剛才那麼大聲呼救,整棟樓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搭救,反倒是因為激怒了紹家夫妻,被打得滿嘴牙齒都掉光了,此刻還趴在地上,一口口嘔著血水。
吳靚心低聲啜泣著,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與算計。
她強裝出可憐巴巴的模樣,紅著眼眶,直勾勾地盯著紹臨深,聲音裡帶著哭腔哀求道:
“哥,你放過我吧!你如果是想要媽身上的係統,你抓她審問就行了,我是無辜的啊!
還是說……你是因為我以前老和你吵架拌嘴,惹你生氣了?那,那我道歉行不行?”
說著,她眼角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打濕了衣襟。
可就在這時,她瞥見紹母又撿起了地上的木棍,嚇得她渾身一哆嗦,急忙又看向紹臨深,聲音顫抖著急切喊道:
“哥,哥哥,我們是親兄妹啊!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