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有一會兒了,血包的血也基本到底了。飛姐上前拔了針管,鬆開皇甫夜,拿著毛巾擦了擦她身上的血。進了衣帽間,拿了件寬鬆的衣服,給她換上。又整理了下她的頭發,從一旁拉過來輪椅,扶著她坐上推著出去,就看到七文跪在客廳臉色不好。
我看了眼七文:“大哥,昨天,對不起。你起來吧!你不能讓母親這麼推著我。這可是你的工作。”
飛姐走到沙發前坐下:“去吧!去給你爺爺道歉去!祖孫哪有隔夜仇!”
七文站起身,推著皇甫夜走到皇甫龍的門前。
我伸手敲了下門:“孫兒,逆孫來給祖父,咳咳。”沒有力氣:“道歉,孫兒不孝,惹您,咳咳咳,生氣。”
“滾!滾回去躺著!不要來煩我!”皇甫龍坐在沙發上,手扶著額頭,真的是年齡大了有些暈。
金晨聽到皇甫夜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但比之前稍微好了點兒,果然年輕就是好,再加上這孩子從小是藥理泡大的。
我扶著輪椅強站起來,跪在門口:“孫兒知錯,給祖父道歉。”磕了下頭:“咳咳。”真的不能小看這皮肉傷,又有些內傷。動一下就受不了:“孫兒不孝,不該惹您生氣!”
七文上前扶著皇甫夜:“少主,不要亂動!老爺不會生氣的。你不要再亂動了,求你了!”
我喘了口氣,推開他的手:“孫兒不該跑去賭場,不該,頂撞祖父,不該,不該當您麵,摘了佩令,咳咳咳……孫兒不該,不該,叫您,叫您,主子。孫兒知道,皇甫夜是您親孫。不敢在亂叫,讓祖父生氣。祖父打的好。您要生氣,要打我一頓,孫兒活該。打死,咳咳咳……打死也活該!”我手扶著胸口皺著眉,這麼疼。歐陽玉芳那件事情,真的是給自己挖了坑,現在這傷是沒完了,看來得讓人來縫合一下,可能會好的快些,不能跟以前一樣,讓傷口自己長好了。
皇甫龍聽著外麵的動靜,站起身打開門,就看到皇甫夜在給自己磕頭認錯,她嘴角有血。
我抬頭看著皇甫龍,他臉色有些蒼白:“夜謝祖父。孫兒不孝,讓您為我抽了那麼多血。孫兒是,是個小混蛋!讓您老為我,咳咳,為我損傷自己身體。”
皇甫龍伸手扶她起來,坐在輪椅上:“夜兒,總說自己不是我親生的孫兒,現在不能再說了吧!你的血管裡流著我的血,是我皇甫家的血脈!”又看了眼金晨:“把東西拿過來。”
金晨拿著皇甫夜的龍鳳佩走過去,恭敬的遞給皇甫龍。
皇甫龍拿著佩令,彎腰給皇甫夜係在腰間:“熊孩子!在敢亂動,下次手打廢了。回去休息!”
我看著皇甫龍:“孫兒,孫兒以後不敢了!我要在這麼做,您直接打死我!就算我出去獨自做事情,也不亂動這個佩令了,孫兒保證。”
皇甫龍蹲下身,看著皇甫夜:“夜兒乖,有事情跟爺爺說,爺爺配合你一切行動。你是我親孫子,要是出了事情,你讓爺爺怎麼辦?!”
“祖父,嗯,嗯,嗯。疼!”我皺著眉,手死死抓著胸口的衣服:“咳咳咳……祖父,孫兒,疼!”
七文忙把皇甫夜推到離皇甫龍遠一點兒的地方:“老爺,您忘記了,不能讓她動心動情的。少主,冷靜,靜心咒!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
飛姐有些頭疼,這麼頻繁會消耗這孩子心力,壽命。自己雖然有時候也總控製不住自己,現在也不能去說皇甫龍的不是,也不敢上前去看她。
圄站在遠處看著,這是?!如果這就是噬心蠱,那自己是不是有機會了。不過看她好像很弱!昨天自己是見過皇甫龍責罰皇甫夜的,打的夠狠。
雲深瞟了一眼外麵,正好跟圄對視上。眯著眼睛看著他,又看了眼皇甫夜,這家夥眼中有殺意,這麼遠的距離,看來是怕被發現了,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警告他。
我冷靜了下來,看著皇甫龍:“祖父,現在您不散播一下這兩天的事情,給我們的敵人放放煙霧彈嗎?”
皇甫龍愣了一下,這孩子自己傷成了這樣,還能想著去利用自己做文章:“我們能不能先放下這件事情,養傷!”
“七文,讓暗衛到處傳。我昨天跑去賭場了,回來被祖父打成重傷,差點兒廢了。咳咳咳。“我看著皇甫龍:”祖父,我就隻是想看看,誰會在那兒沾沾自喜,添柴加火!“
皇甫龍搖搖頭:“夜兒,水深的很,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耍個小計謀,這個人就會跳出來的。“
“孫兒知道,我就想看看人心,在撒些餌,看看他們會不會搶!一定很有意思!“我扶著胸口,看著圄。
皇甫龍這才看向遠處的圄:“小狐狸,小狐狸,小心玩火!這個人藏得深著呢!不會輕易就跳出來的。”
“七文,我的那個紙條在你手中吧!查,到底是誰的筆跡,包括歐陽玉芳!“我看著飛姐:”母親,勞煩您在外麵也幫忙傳給那些商界巨擘們,讓他們知道,夜是皇甫家的紈絝子弟,要多紈絝就有多紈絝。我就不信,這個人他不跳出來!如果他不跳出來,一定是個了解我的人,知道我一切信息的人,知道我一舉一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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