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了下來:“祖父,孫兒能不能不喝藥。我也不惹您生氣,您能不能不要總讓我喝這東西,天天這麼喝,我成藥罐子了!難怪人家在外麵說我是個病秧子。”我鼓著腮幫,站在那兒不動,肚子叫了起來:“好餓!我那個饅頭呢?!”
皇甫龍聽她要饅頭,嘴角直抽。
金晨做完皇甫龍吩咐的事情就走了過來:”老爺,交待過了。”
”金晨姐姐,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黃庭堅的這句詩就是在為姐姐做的。姐姐,看我真的餓了,我的饅頭呢?!”我對著她伸伸手,眨了下眼睛。
皇甫龍沒等金晨說饅頭早沒了,糕點倒是有,就伸手打了皇甫夜的頭一下:“紈絝!醒了就調戲人!”
我癟著嘴直接坐在地上:“不給吃的,就把您家的草拔了吃!看著挺貴的!不知道跟外麵的野草比,是不是要好吃點!”拔了一根看著草根。
皇甫龍看著地上的孩子,伸手拔了一根草,又聽她跟外麵的野草做比較,心裡酸酸的,蹲下身拿過她手中草扔在地上:“夜兒,吃飯。咱們以後不吃那種東西。金晨,給少家主準備飯菜。讓廚房的快點兒!”又對著七文伸手。
七文把藥碗放在皇甫龍手中,退到一旁。
皇甫龍拉著皇甫夜的手不放:“乖,把藥喝了,爺爺就給你要的饅頭!”
“好家夥,在這兒等我呢!咳咳。”被嗆到了,皇甫龍的藥碗已經喂到我嘴裡:“甜,甜的。”我愣住了,第一次喝到甜藥,我接過碗又喝了一口。
“熊孩子,我親自給你配的。又讓藥房加了薑糖。還能驅寒。”皇甫龍寵溺的揉了下皇甫夜的頭發:“剪剪,瞅瞅這麼難看!”
這藥確實好喝,剛好也渴了,就喝完了,我把碗放在地上,又拔了一根草:“這根莖比外麵野的大點兒!您這草年齡不小了!”
在場的幾個人聽完直搖頭。
“哎,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彆亂拔,每天都有人精心打理的!”皇甫龍說完,一把拉起地上的皇甫夜,拽著她的耳朵就走。
“哎,疼疼。祖父,掉了要掉了。”我歪著頭,被皇甫龍拽著走:“不就問一下草的事情嗎?至於?”
皇甫龍鬆了手,一下抱住了皇甫夜:“乖孫,以後不要亂吃東西,不要在一個人行動了行不行?爺爺老了,受不住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你不能讓我絕後!不能讓長房斷嗣!”看皇甫夜要說話,就知道熊孩子想說什麼,忙打斷她:“你是親的,爺爺的親孫子,不要講少爺,你那個混蛋爹,爺爺不要了!聽話。不要在這些話,有事情跟爺爺講,爺爺會幫我的夜兒。”
“咳咳咳,嗯。您,您鬆手,離我遠點兒。咳咳咳。”我皺著眉:“沒控製住,不好意思。”我推了一下皇甫龍,手抓著胸口的衣服,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離我遠點兒。”
“對不起,對不起。爺爺的錯。我不該靠你太近的。”皇甫龍有些手足無措的。
我閉上眼睛,緩著氣:”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呼,呼。咳咳。”睜開眼睛:“我餓了。”又擦了嘴角:“哎,兵器就是兵器,無情無愛也挺好。”心中無所求,眼中無他色。我冷眼看了下周圍的人:“祖父,不要靠夜太近。”我摘了下麵具,歪著頭:“您忘記了,夜說地,連著天都站在您那邊。既然如此,夜隻要做好利器該做的事情就好。”
皇甫龍上前伸手摸著皇甫夜的眉心,那紅點現在很刺眼:“夜兒。”眼淚有些控製不住,流了下來:“哪怕你是裝的,裝著跟爺爺親也好!好不好?”
我後退一步,戴上麵具:“吾乃利器,生死何尤!夜隻執行命令。您還是不要靠的太近的好。畢竟我對主子還有用。”我把手放在心臟的位置。一個給我種蠱的人,想跟我有母子情,哪個母親會想控製自己的孩子?“夜不過是主子養來守護家族,守護幻影的利器而已。祖父,您現在想跟夜談情,讓夜裝也好,這是命令嗎?”
皇甫龍無奈了,有些沮喪:”算命令吧!”
我單膝跪下,手放胸前:“皇甫夜,尊家主令。”抬頭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情感。站起身,挑起地上的石子,拿在手中:“祖父,祖父,您真不給飯吃嗎?那我可殺鳥了!真的好餓。不是說還要讓我上學去嗎?我長姐呢?”
皇甫龍聽皇甫夜皮皮的話,一時失神,笑著說:“熊孩子,鳥不能殺,飯給你吃,管飽,錢給你花,隨意花,私庫你隨意花。不用怕我跟你要,本來就是給你的!”伸手拽著皇甫夜的耳朵:“把你手裡的石子扔了。要是敢在殺鳥你試試看!”
在場的人都呆在原地,剛開始都還覺得皇甫夜剛才身上的氣息過分的陰冷嚇人,現在又皮皮的。尤其剛才聽到皇甫龍說這就是命令的時候,那孩子下跪行禮,執行命令。
我掃了他們一眼:”看什麼看,在笑本少主,就讓你們見識下本少主的手段!本少主在一個黑暗之淵的殺手,把他吊在樹上,朝他扔石子,血慢慢的流。哎呀!您為什麼打我!“我鼓著腮幫看著皇甫龍。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