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不多不少。這幾個人你留心觀察，如果為人可靠，就都留下來。改天我找人給他們培訓。”趙明點頭說道。
他計劃請梁小波，派兩位民警過來，給幾名保安普普法，順帶傳授一些防火防盜的經驗。
“芳華”的美容產品，一旦推向市場，美白效果經過用戶檢驗後，必然會搶占同行的市場。同行是冤家，分蛋糕之前搞不好就會被人算計。
培養幾個知根知底的安保人員，能夠少操很多心。
“你這是要帶我去實驗室啊，研究有成果了？”兩人並肩走向實驗樓，趙明問道。
“沒有這麼快，但是我感覺，成功的腳步越來越近了，你跟我來。”鄭芳在前麵帶路，於樓梯處拾級而上，豐滿的翹臀，在白大褂底下，晃得趙明眼暈。
上到二樓，幫趙明找來一件白大褂和口罩，給他穿戴整齊，兩人才進入實驗室。
大房間內不到十個人，都在忙碌著做實驗和記錄比對數據。見到鄭總帶著一個陌生人進來，誰也沒有多問。
“你看看現在的藥膏，味道的問題已經解決，這是半成品，初步稀釋過的。”鄭芳從冰箱中，拿出一支裝著藥膏的玻璃瓶，遞到趙明手裡介紹道。
“確實沒有特殊味道，但是也沒有香味啊。”趙明打開瓶蓋聞了聞說道，藥膏的顏色和濃稠度，已經接近普通麵霜。
“你再試試這一瓶。”鄭芳遞過藥膏，似笑非笑的觀察著趙明的反應。
趙明好像吸毒似的，深吸一口氣，回味良久睜開雙眼，微微搖頭道：“味道很香，一股子工業香精味。這個不行的。”
“趙哥厲害！昨天我學長還跟我說，這個味道能夠以假亂真，可以替代自然香味。你一下就給聞出來了，看來投機取巧行不通。”鄭芳給趙明點讚，然後有些沮喪的說道。
“不急，慢慢來。隻要把味道和賣相做到，跟國外大牌平齊，憑借功效上的優勢，咱們的產品就能完勝。”
看過實驗進展，鄭芳領著趙明，參觀了廠裡的其他情況。
生產設備經過年前的維護，一些閥門、部件都換了新的。年久老化的管路和儲罐，做了除鏽養護。上次來時，車間破損的玻璃窗，也早就安上了新玻璃。
萬事俱備，隻欠產品。見識到鄭芳的管理能力，趙明放下心來。
“走吧，鄭總，今天提前下班，我請你吃飯。”趙明邀請道。
在飛機上吃了兩塊點心，回到省城在茶樓灌了一肚子茶水。當時陳導和朱然歸心似箭，急著回電視台報功，趙明就沒有提吃飯的事。
“好耶，老板請客！趙哥，咱們走著。”鄭芳的京城口音，仿佛說話帶彎。挎住趙明的手臂，拖著他就往前走。
“咱們開項雷那輛車子。明天我先送你來廠裡，再去火車站。”趙明提議道。
“好啊，咱們倆誰開車？”
“看你這麼辛苦的份上，今天趙哥給你當一回司機。”
……
華燈初上，夜幕漸漸降臨。
趙明載著鄭芳，驅車來到月湖大酒店。
酒店頂樓的全景餐廳，閃著七彩燈光，形狀如同飛碟，像是一頂草帽，也有人說它像官帽。
這讓趙明不禁想起，一部倭島小說《人性的證明》。書中的內容充滿悲劇，在金錢和名望麵前，親情顯得那麼廉價，人性更是無從談起。
倭國母親對親生兒子，痛下殺手。而漂洋過海前來認親的兒子，是她成名前，與米國駐倭大兵，所生的混血兒。
兒子在臨死之前，拚儘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去往酒店頂樓。隻因為，他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兒時聽母親唱過的《草帽歌》，而酒店頂樓的形狀，正是一頂草帽。
“趙哥，怎麼愣神了，想什麼呢？”察覺到趙明的動作稍稍有些機械，鄭芳轉頭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咱們去頂樓。”趙明臉上浮現出溫和親切的笑容。
修仙的最高境界是太上忘情，趙明卻不想放棄親情、友情和愛情。多情總比無情苦。看來他的修行之路，還有很遠。
春節期間，酒店頂樓人流稀少。平時那些打卡的遊客，熱戀中的情侶，以及一些商務宴請活動基本看不到。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桌位。在等待上菜的時間，鄭芳站到窗前，麵對著黑暗中，岸邊閃爍著點點燈火的月湖，張開雙臂。
“乾嘛呢，妹子，你要學蘿卜和肉絲啊？”趙明坐到桌旁笑道。
“趙哥，能不能抱抱我？我想體驗一下那種浪漫的感覺。”鄭芳扭過頭看過來，眼神中充滿期待。
“好吧。”美女的要求不算過分，趙明說著站起身，走到鄭芳身後，伸手輕輕攬住了她的腰肢。
鄭芳閉上雙眼，仿佛麵前不再是黑暗，而是一望無際的碧藍色大海，身後良人相伴，未來一片光明。
放下手臂，轉過身子，還沒等鄭芳言語，就聽趙明輕笑道：“過一會再浪漫好不好？我中午飯都還沒有吃，你也不想把男演員餓暈吧。”
“那咱們趕緊坐下開吃。你也不早說，我在公司有乾糧儲備，先墊墊底也好嘛。”鄭芳將趙明按到座位上說道。
兩人都不矯情，邊吃邊聊，一餐飯很快結束。
“趙哥，下次再請我來這樣的地方吃飯，還是折現吧。”吃完飯，離開頂樓的路上，鄭芳笑道。
“怎麼了？味道不好嗎？”趙明疑惑的問道。
“菜品挺好吃的，就是有些華而不實，比我在京城吃的都貴。”鄭芳如實說道。
“這地方不看價格，吃的是檔次。咱們做高端美容產品，你以後接觸的客戶，不會是普通人群。你要學著適應現在的身份，習慣這種飯局和交際。
還有，我知道你技術方麵比較專業，但是有專門的研究人員，你負責把好關就可以。你未來的定位，應該是美妝界的時尚女王。”趙明鼓勵道。
撩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鄭芳笑道：“原來你對我期望這麼高，說得我都有些怯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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