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聞言，伸出食指往上推了一下眼鏡，笑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你以為我傻啊。經過研究，我發現恒豐金服給出的回報率，不能持久。不過堅持個一兩年，應該不成問題。
等我賺到錢，就把本金提出來，留下利潤在裡麵滾。被黑了也不用肉疼，反正都是白賺來的錢。”
“嗯，不錯不錯。”趙明一邊吃菜一邊讚揚。
“能得到老大你的點讚，真是不容易。投資領域有很多門道，作為一名挨踢從業者，我還有好多東西需要學。”張毅謙虛的說道。
“誰誇你了，我是說飯店的菜好吃。”趙明挑眉看了張毅一眼，繼續專心對付眼前的鰱魚頭。
“我去，你給我留點。”吹牛不解餓，張毅抄起筷子加入搶食的行列。
……
下午，第二節課剛剛下課，趙明放在桌兜裡的手機響起鈴聲。
“什麼事？”趙明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快步走出教室。
“我剛剛下高速，正往錦河市區開呢。”聽筒裡的聲音聽著有些遠，估計鄭芳開了免提。
“你是開多快啊，是不是把油門踩到底了？”趙明不禁為鄭芳捏了一把汗，她這速度都快趕上火車了。
“高速走內線，油門就沒鬆開過。估計罰款少不了，要是被吊銷駕照，還得麻煩趙哥幫我說說情。”鄭芳得意的笑道。
“下不為例啊，我說真的。我寧可給你配個專職司機，也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冒險。”趙明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趙哥，你是不是關心我啊。”車子開到市區，離文山就不遠了，鄭芳放緩車速，跟趙明開起玩笑。
“我當然要關心你，芳華的事還等著你操持呢。”趙明摸不透鄭芳的心思，所以言語上保持著距離感。
“好吧，趙老板，我去哪裡找你？”沒有得到滿意的回應，鄭芳索性問起正事來。
“直接把車開到文山一中門口，路很好走。過了錦河大橋，沿著環城南路開到南關大街，再往北開一段路就看到了。到地方震我一下，我請假出來找你。”
約定好見麵地點，趙明掛斷電話，回到教室繼續上課。
“老大，是不是又有妹子找你？”張毅八卦的小聲問道。
“老板的事情少打聽，再多嘴我就撤資。”趙明威脅道，他不想滿足小朋友的好奇心。
“算你狠。”張毅果斷閉嘴，把注意力放在講台前的王老師身上。
接下來，第四節課還沒有上完，鄭芳的短信發了過來：已到，速來！
“報告老師，我現在有急事，需要請假離開學校。請老師批準。”趙明舉起右手，獲得說話的機會，跟老師提出要求道。
“請假理由？算了，你也不用編了，去吧。”正在上課的物理老師，無奈的搖搖頭，揮手放趙明離開。
“哈哈哈！”班裡同學發出哄堂大笑。把老師搞到沒脾氣，趙明也算蠍子拉屎獨一份了。
“多謝老師理解。”趙明咧嘴一笑，在同學們的笑聲中，背上挎包，向教室外麵走去。
……
學校大門口，鄭芳把車子停在伸縮門前，堵住了進出的路。
保安大叔站在車子旁，敲了半天車窗，也沒有得到裡麵姑娘的回應。車頭前閃閃發亮的四個圈，讓大叔不敢輕舉妄動，正在乾著急。
一會要是校領導的車子出不去，可怎麼辦啊！他的飯碗能不能保住都是另說。
“這輛車子是找你的？”看到趙明出了小門，向著車子走來，保安大叔恢複了威嚴的麵孔，詢問道。
“是啊，你去忙吧，改天給你買煙抽。”趙明笑著回了一句，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趙明同學，再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父母送你來一中讀書不容易，不要辜負了他們對你的期望。”拿人手短，況且又有這麼好的車子來接趙明，保安大叔沒敢發脾氣，反而苦口婆心的勸趙明好好學習。
“多謝了，我知道該怎麼做。”趙明跟保安揮揮手坐進車裡，然後吩咐鄭芳道：“彆笑了，趕緊開車。”
“遵命，趙哥。”鄭芳邊笑邊打方向，駛離學校門口。在趙明的指引下，拐入廣川路，最終把車子停到文化廣場邊。
“剛才你發什麼神經，跟人家保安過不去。”趙明沒好氣的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開豪車的待遇有什麼不同。”鄭芳笑道。
“現在呢，感觸如何？”
“沒意思。我忽然發現，我能夠被人稱為鄭總，能夠開好車，都是因為趙哥。如果沒有……”
“哈哈哈，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多愁善感的姑娘。彆煽情了，我最受不了這一套。
我看重你，是因為你的能力。長得漂亮的姑娘多了，但是能在短時間內組織人手，把我的藥膏變成美白產品的，隻有你。”趙明用笑聲打斷了鄭芳的感懷之言。
他知道，鄭芳這段時間太壓抑了，過年都不肯給自己放假。成功之後壓力無處釋放，才有了這些出格的舉動。
“趙哥，謝謝你。”
想起正事，鄭芳鬆開安全帶，欠身從後排拿過一個很大的挎包，在包裡找出一遝資料和一罐美白麵霜，遞給趙明說道：“這是麵霜的成品，還有主要成分配比，你看看給點意見。”
“這個味道不錯。”趙明擰開蓋子，隨即聞到一股清新怡人的花香味。除了自然的味道，麵霜的外在表現與普通產品大同小異。
細長的磨砂玻璃瓶，蓋子上是類似浮雕的玫瑰花瓣。瓶身上有兩個通透的文字“芳華”，娟秀典雅，很容易讓人記住。
“這兩個字是你寫的？”趙明抬頭問道。
“你說，你的字拿不出手。我就打算請名家來寫，公司文案提議用我寫的字試試。到玻璃廠定製樣品時，得到老師傅的認可，就用我的字做了幾個。你要是覺得不行，我再找人。”鄭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用改。你的字自然得體，很有女性的特點。名家的字匠氣太重，不一定能達到這種效果。”趙明認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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