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嘴角勾起,用腳輕輕在地麵點了一下。
無形的地脈之氣將它們定在原地。
一根藍色圓形棍狀物直接朝陸離腦袋襲來。
陸離嫌棄的皺起眉頭無形氣刃飛出直接將之斬斷。
陰陽屍如遭重創發出慘嚎。
金色火焰數瞬間從它們身上湧出,片刻功夫就將這對癡男怨女燒成一捧灰。
此時風四火剛扣好第三個衣扣見狀更是神情呆滯。
“走吧,一會給你爺爺傳訊讓他不用擔心。”
“哦哦。”
風四火還沒緩過神來。
走到大路他回頭見胡同如同水麵一樣蕩起波紋,不由疑惑的撓撓頭。
陸離笑著說道:
“這是結界我來時隨手布下的,防止驚擾附近百姓。”
風四火恍然大悟,感覺陸離真是心細如發連這點都能想到。
走進茅山妙法堂,茅山明見陸離竟然親自前來頓時大驚失色。
也顧不得身上疼痛,連滾帶爬的起來給陸離行禮。
“掌教您怎麼還親自來了,小小陰陽屍派弟子拿張銀符籙就能處置啦。”
陸離見他被捆的像個大粽子不一樣,直接一掌拍在茅山明身上。
不一會他身上散發出陣陣熱氣。
斷裂的骨頭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茅山明活動下手腳感覺一陣輕鬆。
“多謝掌教!”
陸離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這些年儘職儘責將妙法堂經營的很好。
這次來港府陰陽屍也隻是部分原因。
那陰陽屍已經除掉,妙法堂可以正常營業了。”
茅山明臉上露出驚喜,本還想問問陸離在港府還有什麼事。
不過見他臉色不好就沒敢張口。
“我走了,明天你提著禮品去拜訪下風師伯。
為了你惹出的事,四火這小子差點失身。”
在茅山明驚訝的目光中風四火臉唰就紅了。
“知道了掌教。”
茅山明打算一會問問風四火是什麼情況。
陸離沒在他這多待,隻是坐了一會。
離開茅山妙法堂陸離麵色沉重的來到陳家。
此時年老的陳玉樓靠坐在一副躺椅內曬著太陽。
見陸離出現在院內笑著說道:
“陸掌教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陸離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坐在他身邊。
“他們都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沒給我傳信。”
陳玉樓知道他說的是誰,聞言搖了搖頭。
“都是江湖兒女,有什麼可說的,
這一輩子福也享了罪也遭了,足夠了。”
前兩個月紅姑娘和昆侖都因為年紀大在睡夢中去世。
直到第二天眾人才知道。
陸離也是在茅山用神識認真探查港府後才發現。
“這是紅姑留給你的,死時就在她枕頭邊放著。”
陳玉樓遞過來一封信還有枚玉簪,上麵寫著陸道長親啟。
陸離接過後就見裡麵寫著:
“今生能與陸道長相遇是紅姑最幸運的事,隻是造化弄人有緣無分。
這枚玉簪從我出生起就在身邊,就讓它代替我留在陸道長身邊吧。”
陸離將信認真疊好,閉上眼握著玉簪。
“她是孤兒,出生後身邊就這一枚玉簪可能是她母親留下來的吧。
後來入了月亮門,放心她是笑著走的。”
陸離深深吸口氣,即便有心理準備這些朋友會因為壽命一個個離開。
但真當麵對時陸離還是不能釋懷。
“我對不住她。”
許久後陸離說道。
“有什麼對不住的,你看看你幾十年過去還這麼年輕。
可我們呢,特麼的老的走兩步路都喘。
要不是你一直送來的丹藥,估計我們早就爛成骨頭渣了。
這輩子山珍海味都吃過,還能落得個善終有什麼不知足。”
陸離將玉簪和信小心翼翼放進懷裡。
“老陳啊,你可要保重身體。
我的朋友沒剩下兩個了。”
陳玉樓瞪他一眼。
“我還有這麼大的家業呢,不會隨便蹬腿的。”
兩人聊了大半天,陸離才走。
走時陳玉樓拄著拐杖喊住陸離。
“陸道長!”
陸離回頭看向他。
陳玉樓目光複雜說道:
“沒事常來坐坐。”
陸離衝他露出笑容。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