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鎮子裡休息,楚枝枝卻還是腰酸,腿也酸,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被世人認為是性子清冷的公子。
楚枝枝現在看到裴雨舟心底裡都有脾氣,這個男人好好的吃什麼乾醋,於是就想一個勁的折騰她,還回回都是一個時辰起步,楚枝枝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榨乾。
於是她開始生他的悶氣,一整天都不搭理他。
這天夜幕剛降臨,裴雨舟再也忍不住把楚枝枝堵在了牆角,“枝枝,等回去後,我們就成親。”
楚枝枝抿抿唇,說道:“誰要和你成親?”
她的聲音就像是她這人一樣又嬌又軟,就算是生氣的時候,故意不想搭理人的模樣也隻是如同小奶貓一般露出了毫無威脅力的爪子,就算是發脾氣,那也不過是惹人心動的撒嬌。
楚枝枝“哼”了一聲,“裴雨舟,有那麼多的人喜歡我,我又不是必須隻能嫁給你。”
“枝枝,你是我的!”
裴雨舟情緒有些失控,以前,他隻覺得楚枝枝是自己的外室,所以他該是身居上位的那個人,但隨著他對楚枝枝的情感越來越深,他們之間的地位如今已經發生了轉換。
楚枝枝說的不錯,她這麼的引人注目,一定有很多人追求她。
如果她想離開他,怎麼辦呢?
“枝枝,我們以前不是說好了的嗎?你會嫁給我,而我是你的夫君。”裴雨舟眼睛泛紅,他掐著楚枝枝的腰,深情的說:“隻要你叫聲夫君,我的命都給你。”
楚枝枝心跳亂了節奏,此時此刻,她竟然有了錯覺這個男人是真的愛自己的,但很快,她搖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裴雨舟還有青梅竹馬,還有那麼多喜歡他的富家小姐,他又怎麼會真的喜歡她呢?
可是……可是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呀。
楚枝枝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禁心跳如鼓。
兩人目光交纏,慢慢的離彼此越來越近。
“不好意思,麻煩讓讓,你們擋路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破壞了美好曖昧得氛圍。
楚枝枝慌忙退後兩步,從裴雨舟的懷裡退了出來。
裴雨舟麵色不悅,目光裡都像是藏著冰刃,但看到那不合時宜出現的人時,他目光微頓。
楚湘今日是一襲白綠相間的齊胸襦裙,黑色發間隻用了淺綠色的絨花做點綴,雖簡單,但生氣十足。
她提著一盞白色小燈站在樓梯上,沐浴在暗淡的光線裡,成了漂亮的那一抹亮色。
楚湘說:“我不想打擾你們,但我看你們站在這兒說了許久,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所以我隻能出聲打擾你們了。”
自古以來,牆角這個地方向來是適合男主把女主壓起來紅眼掐腰給命的,對於很多鬨矛盾的情侶而言,牆角簡直就是他們拉扯和好的聖地。
但問題在於,下樓梯的這處拐角,空間就這麼一點大,他們兩個人拉扯了半天還沒有結果,楚湘等不下去了。
裴雨舟麵色不自然,他讓開了兩步,問:“楚小姐是要去參加祛災祭嗎?”
“我去外麵逛逛。”楚湘徑直離開,腳步未曾停留,當然也沒有用正眼看人。
楚枝枝嘀咕,“狗眼看人低。”
裴雨舟握上楚枝枝的手,“枝枝,你不是也喜歡熱鬨嗎?我們也出去逛逛。”
楚枝枝傲嬌的偏過臉,“好吧,就去外麵走走。”
今天是祛災祭,白色的燈籠在街道上隨處可見,抬起頭一看,宛若一張張由白色光點組成的迷網,把其中的人包裹。
據說,當年死的人太多,那個時候每家每戶都在辦喪事,所以如今的白燈籠,是為了紀念那些逝去的人。
走在街上的人,手裡都提著一盞白色小燈,除此之外,男人手裡拿著紅色綢緞,女人手裡拿著柳枝,據說在鎮子中央已經準備好了一個燃燒著的篝火堆,在子夜來臨時,人們會齊聚於此,用火焰燃燒一切。
所有人都說,這樣的節日已經持續了很多年,但楚湘對眼前的一幕幕隻覺得陌生。
“姑娘,買個麵具吧!”
攤販熱情的喊出了聲,引起了楚湘的注意,她走過來,隨手拿起了一個純白色的狐狸麵具,奇怪的問:“為什麼你這兒賣的麵具都是一個模樣的?”
攤販回答:“這是祛災祭的傳統,據說大家都戴上麵具,齊心協力的鎮壓邪祟,若是邪祟將來要回來報複,也認不出人來,姑娘,你也買個麵具吧,你看,大家都有個麵具呢。”
確實,周圍經過的不論男女老少,或是將麵具拿在手裡,或是已經戴在了臉上,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一張麵具,反倒顯得另類。
楚湘買了一張麵具,才剛試著戴在臉上,遠處傳來了熱鬨的動靜。
“打瘟神啦!”
眾人叫著熙熙攘攘的而來,雕刻成的人形木頭被塗抹成了白色,被幾個男人抬著走在人群中間,其實它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因為這一路走來,有不少人動手在那木雕上留下了不少的破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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