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沃瑪戰將的嘲諷,吳念慈並不上當,她現在想的就是,儘可能拖住這群敵人,給堂弟和其他人爭取逃跑時間。
儘管,拖住,可能隻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笑話。
沃瑪衛士並沒有發起攻擊信號,隻是帶著眾多沃瑪一步一步靠前,嘴裡偶爾神經質一般低聲鬼嚎一聲。
眼中的人族,在它看來,已是盤中點心,而且有種天驕的味兒,賊饞了。
你一步兩步三步上前,
我一步兩步三步後退,
我在退,
你在追,
你咂吧著嘴,
我顫抖的腿,我插翅難飛。
雖然對方沒有發起攻擊,給了大家一點恢複時間,但場中的壓力,卻讓人腎上腺飆升,緊張到呼吸都是那麼壓抑。
“念慈姐,逃不掉的,等會拚了吧!”
“是啊!隊長,拚一個是一個,拚兩個賺一雙!”
眾人咬牙看著前方,隨著對方的步伐後退,輕聲交流著。
“完了,走不掉了!”
南風看著後方新出現的十隻沃瑪,絕望了。
隨著南風的話,眾人回頭看去,頓在當場,心都涼了一截,被包餃子了。
翠雲撕來一段繃帶,將斬馬刀和手掌死死纏住,壓低身形,並不吱聲。
吳念慈作為隊長,眼中也隻剩下悲憤和絕望,娘希匹,帶群娃子隨便走走都能碰到這麼大陣仗,說出去誰信啊!
與之對比的是沃瑪一方,見包圍圈已經形成,煮熟的鴨子要上菜了,都興高采烈。
“跑啊,你們這群兩腳羊,怎麼不跑了?嗷——”一隻沃瑪戰將興奮的喊道。
“嗷——”一群沃瑪附和著嚎叫著。
“有傳音符的,抓緊時間給各自的親人發條信息吧!”吳念慈有樣學樣的將手中降魔劍用繃帶綁緊,說道,“然後,隨我死戰!”
眾人聞之,心中一陣苦澀。
正當年少,多少夢想還在溫床上發芽,多少理想抱負還未開花,就這樣死在這裡,甚至都沒辦法掩埋遺憾,要成為沃瑪一族的口中餐,腹中糞土……
化作糞土……
少年的意氣風發在這一刻,如霜打的茄子,想想參戰之前的雀躍和熱血,後悔嗎?
不後悔嗎?
“兄弟幾個!彆他娘的比隊長那娘們還娘!幾個大老爺們的,要死也拉幾個墊背的!”
南宮神劍扔開擊殺教主報仇的幻想,不再天真,對著焉兒吧唧的隊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