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神劍的無言,緣自大起大落的心潮起伏,劉三姐則用奇怪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審視。
這恩公,莫非與小姐有什麼牽連?言辭上雖不太有瓜葛,可小姐看恩公的眼神,賊不對勁了,有故事?可恩公看著都最差也有七十來歲了吧!
愛情,可以突破年齡的麼?不敢想,打死不敢想!
劉三姐打了個寒顫,不敢深挖,聰明的閉上嘴,隻是看向兩人的眼神,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南宮神劍沒有拒絕,畢竟,來此的主要目的,就是帶鈴蘭回城。
“愛跟著就跟著吧,法爺我剛好要回土城,看你倆可憐,一起吧!”
騰出一隻多多,將二人安置在上,怎麼坐?
這不簡單,生活儲物袋中,拿張露營的床榻出來,同樣的方式捆綁上去,要多舒坦有多舒坦,低垂的幔帳還能遮陽防塵。
劉三姐也獲得了足夠的藥劑補給,稍作休整便又是一條好漢,但凡有紅瓶,真戰士連天都敢懟戳兩刀。
南宮神劍側頭看著兩女在幔帳中低聲輕語著,有些懊惱,下次轎椅直接換床榻,瑪德,以前怎麼沒想到。
對之前的自己沒有想到這麼舒適的方法耿耿於懷,特彆是等會進入荒漠區,那漫天的風沙,入嘴柔,一線喉。
將自己的坐標發給問天道長,便開始向疆城方向前進了,速度不快,保險起見還是讓問天尊壓陣比較好,一個高階武師,一個天尊,兩法師,這樣的組合,更能增加生存幾率。
許是接近正式攻城的日子了,越往疆城方向,彙聚的魔族生物越多,所幸沒有遇到大boss級的生物,以劉三姐為盾,南宮神劍新試驗的‘加特林’火力全開,一路留下血腥屍骨,殺了個通透。
劉三姐看向南宮神劍的目光,愈發神聖了,他那句“法爺”不是誇張的自稱,而是貼貼切切的爺,法爺!
隻是這個法爺千篇一律的火球術,讓人著實有些下頭。
沙狼、多角蟲來了,火球術扔過去;
半獸人、半獸戰士來了,火球術扔過去;
沃瑪、野豬、祖瑪生物來了,嘿嘿,丫還是火球術;
甚至中途遇到了赤月魔穴的花吻蜘蛛,那大長腿,謔,那誇張的口器,人法爺還是火球術扔過去。
最多,是一個火球,還是一串火球的區彆,如果一串還搞不定,那就再來一串,總之,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沒有出現過第二種術法。
……
越往北走,植被越是稀少。
蒼天的古樹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隻剩下稀疏散落的矮木叢和草地,至少吧,不用再聞腐葉混合泥土的腥味了。
“大叔,前方就是荒漠了嗎?”
鈴蘭撩起幔帳,探身出來問道。
“嗯,前方就是漫天沙塵的荒漠了,快把幔帳放下,彆嗆了沙子!”
一路行來,南宮神劍已經習慣對方的新稱呼,停下多多道:“我們在這夜宿一宿,天明再出發。”
“嘻嘻,都聽大叔的!”
鈴蘭見要露宿,欣喜的從多多上滑了下來。
南宮神劍找了處灌木叢茂盛的地方,開始背著風向安裝帳篷,見鈴蘭下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都說聽我的,那還不上去歇著,帳篷搭好了你再下來便是。”
鈴蘭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微微彎起,笑道:
“大叔,哪有讓您老人家一個人忙乎的道理,打架我本領低微幫襯不上,這要是再不讓我插手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廢材!”
見對方執意如此,南宮神劍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更不可能對鈴蘭惡言相向,隻能埋頭乾活。
鈴蘭偷偷給自己比了個耶,隨後給南宮神劍打下手。
少頃,一大一小兩個帳篷便搭好了。
人都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要是南宮神劍一個人搭個帳篷,就這副年老色衰的身軀,呸!是年老力衰的身體,早就不知道喘成啥樣了。
結果現在兩頂帳篷搭建下來,嘿,腰也不疼,腿也不酸,還挺享受。
南宮神劍將多多安置成一圈,將帳篷護在其中,既能抵禦夜間的風沙,也能保障內圈休息的安全。
劉三姐一直站在多多背上,美其名曰放哨,實際上是看自家小姐那行為,識趣的下來礙眼罷了。
可是心裡愈發不是滋味了,瞅瞅,這老頭鐵定就是小姐所謂的意中人,眼睛裡那柔情,都可以拉絲了。
這麼大年紀,真沒問題嗎?
小姐可是未出閣的千金,京城各勢力新生代中,排的上號的美少女,和這叫佩奇的阿叔站一起,真有些辣眼睛。
出發之前,老爺就再三囑咐過,要順著小姐心意,不要在意對方的身份,保持低調。
嗬嗬,老爺,我也隻能保持低調了,對方這身份,我也高調不起來啊。
劉三姐繼續抬眼遠眺,不見為妙。
遠在千裡之外的李氏家主,萬萬沒想到,當時囑咐出來尋人的劉三姐等人,見到南宮神劍天驕身份的時候,不要太過於張揚,會被套用在這種場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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