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聞言,亦是一驚。
年輕之時是南番之地第一天驕?
難怪萬劍門和驚雷山的帶隊長老看到他神色都變了,
那是來自骨子裡的畏懼情緒在作祟。
‘跟掌門同一輩的,他至少也是金丹後期了吧?’
常洛也是傳音解釋道:
‘不錯,當年跟這南宮嶽一輩的修士當中,隻有掌門跟這老家夥的成就最高,觸摸到了元嬰的門檻。’
‘我派的方恒長老和驚雷山的穀崇光都才隻是金丹初期,已經成為他們的晚輩了。’
繼而也是感慨道:
‘修行路上,越往後越是孤寂。’
‘掌門跟這位南宮嶽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周立還想繼續詢問一番,
忽而又有一陣呼嘯之聲傳徹整片山穀。
天空之中,一青一白一黑三道虹影聯袂而至,
待到落定,
正是青炎門、玉蟾宮、黑水宮三派弟子。
當年進入過飛羽門遺跡的沈京也在隊伍中,
而玉蟾宮和黑水宮兩派弟子對周立來說倒全是生麵孔,一個沒見過。
“範仙子,昔年一彆,如今也有三十載了吧?”
“風采依舊啊!”
青炎門帶隊的金丹長老仙風道骨,長須飄飄,道袍獵獵生風,
尤其是眉心處的一點青色炎火印記,更讓其顯得神秘兼具仙意,
一上來就對玉蟾宮的領隊人獻起了殷勤。
經由常洛介紹才知道,此人陶子炎,金丹境中期,
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實際輩分比南宮嶽還要大上一輩,
但由於駐顏有術,倒是完全看不出來。
‘注意看玉蟾宮的帶隊長老。’
常洛忽然提醒了一句。
周立也是把目光投了過去。
但見那位女長老仙顏綽約,姿容靚麗,確實美貌不可方物。
初看像是一朵素麵牡丹,不食人間煙火,
但越是細看越覺得有一股特彆的韻味。
‘這位帶隊長老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
這位女長老雖然看起來極為漂亮,
或許是經年累月的修行,讓其氣質也飄然如仙,
但怎麼說也是一個金丹境長老,
遠不是他們這些築基初期的修士能覬覦的,
他也覺得常洛不是那種靠著下半身思考的人,所以也是多問了一句。
常洛笑笑道:
‘這位長老叫範雪翎,再過不久,就是我的師祖母了。’
正說話間,萬劍門的方恒竟主動上前跟那玉蟾宮的長老打起了招呼,
言辭、神色之中有種討好的意思。
‘師祖母?’
周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常洛解釋道:‘我師尊是掌門的弟子,我其實應該叫掌門師祖。’
‘而這位範長老,不日就要和掌門細結連理,成為道侶。’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叫她師祖母?’
聽到這消息,周立也是不由得多看了那位範長老幾眼。
忽的,他似乎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
仔細尋找來源,
果然在玉蟾宮人群之中看到一個白裳雪麵的女子目光在萬劍門一眾弟子之中掃來掃去,
最終也是定格在了周立身上,
鳳目之中滿是慍怒之色。
周立被盯得頗有些尷尬,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向旁邊的常洛詢問道:
‘那個女修是誰?’
‘我從未見過她,為何眼神卻對我如此不善?’
常洛順著他說的往前一看,臉上流露出怪異的神情,
又朝著周立上下打量了兩下。
‘難道,是看中了你的美色?’
接著又感慨道:
‘這女修喚作紅蓮!’
‘被她盯上,算你倒黴。’
‘她可是端木菱的唯一關門弟子,據說是‘太陰之體’,修為進境一日千裡,修道二十餘載已然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端木菱知道吧?跟掌門、南宮嶽一起,並稱為南番之地近百年來最有望踏足元嬰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