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將三名弟子送走，隻留下沈靈南。
“你沒死就好啊！”
這家夥的語氣中滿是慶幸、喜悅。
“你要是死了，我在這世界那可就太孤單了。”
“是被困在百萬大山的遺跡中了嗎？”
“有沒有獲得什麼天材地寶、遠古傳承？”
“對了，之前讓你購買的符籙、丹藥的生產線怎麼樣了？”
“......”
一連串的問題跟炮彈一樣一個接一個，周立沒有立刻作出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
“難道是藥青峰有弟子給你報信的？”
他回到萬劍門後，直接去了天劍峰，而後又徑直返回藥青峰，
這期間見到的普通弟子少得可憐，以金丹長老居多，
按照七盟城到藥青峰坐傳送陣和飛行的路程計算，
恐怕自己跟明文材、柳辰兩位金丹長老商量的時候他就已經往回趕了，
他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藥青峰的弟子報信。
一談到這個，沈靈南臉上流露出頗為訝異的神色。
“一段時間不見，你長進了不少啊，非常敏銳。”
這位曾經的首富也是大大咧咧的在旁邊的石凳上一坐，絲毫不畏懼周立這個金丹中期的長老。
“你在外麵不管不顧，我總不能跟你一樣啥也不乾吧？”
“為了我們的大業，這些年還是弄出了一些名堂的。”
接著又朝著周立挑了挑眉，笑著道：
“這情報網自然就是其中的一環！”
周立驚奇道：“情報網？”
“你買通了天劍峰弟子？”
沈靈南微微搖頭：
“你這句話裡麵有兩個錯漏！”
“一，不是買通，而是共建共贏，他們提供一些他們看到的消息，我給他們靈石，咱們是合作關係。”
“二，不是天劍峰，而是各峰都有跟我合作的人，隻不過他們直接對接的對象並不是我，而是一條完整的鏈路，我隻是處在這個鏈路的最上層。”
周立也是沒好氣道：
“當內奸就當內奸，還說什麼合作、共贏，你可真有一套。”
光是這胡扯的能耐，就值得他好好學習。
“你的情報網是怎麼跟這些弟子鏈接起來的？”
“相關的消息上報涉及到那些內容？會不會被發現？”
修行到如今的地步，他可不會認為沈靈南的行為有什麼不道德的，
反而覺得這種方式非常對，就是擔心暴露的問題。
沈靈南對這個自己在異界的唯一靠山也是知無不言：
“這些尋常弟子平時看著不起眼，但其實通過他們能得出很多有用的內容。”
“就比如，上個月哪個長老在什麼時間，去了哪位長老的洞府走動，待了多長時間，出來的時候是笑還是嚴肅。”
“通過對這些內容的篩選，能夠知道哪些長老之間有聯係，以此構建出一套關係網！”
“哪位長老今天說了什麼話，罵了什麼人，對哪位弟子表達了失望的情緒，又嘉獎了哪些弟子，閉關了多久，凝練了什麼法寶，洞府中有什麼動靜這些也都是事無巨細的彙報上來的。”
“通過對這些分析，能得出這些長老具體的喜好、性情、法寶、功法等等。”
“修仙修仙，歸根到底最終還是到修士，到具體的某個人，為門內各個長老建立對應的畫像，往後有什麼需要，可以通過這些資料按圖索驥，作出對應的策略。”
“當然了，不隻是萬劍門，其他各個門派的情報網我也開始著手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