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好強的劍氣!’
‘恐怕是化神之上的存在,沒想到卻被這國師的一絲道念輕易抹殺。’
‘這國師究竟是什麼境界?大乘嗎?亦或是渡劫?’
周立本就預想到,這位國師敢與上界降下的真魔交手,實力必然不俗,
本以為其遺留的一絲道念隻會保自己不死,
沒想到一出手就將一個化神之上的強者輕易碾死,實力遠遠超乎其想象。
“國師的星輪令牌,你怎麼會有?”
羋拓的聲音變得尖銳無比,音量提高了幾個檔次,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的臉上還沾染著絲絲血跡,再配合上他歇斯底裡的神情,頗有些詭異。
周立將那令牌拿在手中看了看,聳了聳肩道:“哦,你說這個啊?撿來的!”
說完又朝著他笑道:
“五皇子,你的手段用完了吧?”
“是不是該輪到我出手了?”
羋拓臉色大變,心中翻起滔天大浪,驚駭欲絕。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
“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說著直接朝著後方大喊:“來...”
沒想到他才喊出一個字,喉嚨就仿佛被人扼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想要逃走,身上卻宛若被一座大山壓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
周立一步一步踏來,腳步聲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之上,
越是臨近,那股驚懼之意越發濃烈,
一股濃烈無比的生死危機席卷其全身,一時間淚如雨下、涕零滿麵,
嚇得大小便失禁,當場一股腥臭味飄散而出。
一旁的端木菱這時站出來道:“道兄,五皇子乃是皇庭中人,若是在此將其擊殺,恐會惹上無數麻煩。”
“就算是國師也不一定能保你無恙。”
聽到這話,周立冷笑一聲:“那我得要謝謝你的提醒了?”
從此女稱呼他為道兄就可知道,她並不想暴露自己跟周立相識的事,
而且方才羋拓要殺他時,此女一言不發,拚命摘清乾係,
自己對羋拓有生死威脅了,她卻站了出來,其立場已然清晰可知。
他忽然間有點明白了玉蟾宮的行事邏輯,就是依附強者。
當年萬劍門即將誕生第三個元嬰修士時,玉蟾宮送上橄欖枝,與其雙修,助其突破瓶頸,接著便順理成章的搭上了萬劍門的大船,
而那位魔門長老入侵,各派都有抵抗,隻有玉蟾宮雙手奉上鎮派寶物,舉宗遷離南番之地,
如今又傍上五皇子,恐怕這端木菱打從心底覺得自己難以和羋拓比擬,即便贏在一時,論身份、論背景往後也不可能是羋拓的對手,
所以才堅定無比的站在羋拓那一邊。
雖說他對此女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情愫,但在異國他鄉,被這麼一個熟識之人變相的看輕貶低,難免有些心寒。
他原本也隻是給這位羋拓一點教訓,並未想過取其性命,但被此女這麼一激,心中有些不忿。
“端木菱,咱們多年的老交情,我今天這口氣可是為你出的。”
“此人狼心狗肺,畜生不如,你跟著他想必受了不少苦吧?”
接著又朝著羋拓冷聲道:
“你以後對她好點,否則我要你的命。”
既然這端木菱這麼喜歡攀附高處,那周立也不介意給她找點小麻煩。
羋拓此人心胸狹窄,善妒嫉恨,
周立這麼一說,等於是把端木菱的後路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