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媽,我來看你們了……”
一進門,李峰就喊舅舅舅媽。
楊雪也跟著喊:“舅,舅媽。”
裡屋出來一人,臉色有點憔悴,正是大舅周報國。
“小峰,小雪你們來了啊,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啊……”
“不帶東西怕你不讓我上門啊。”李峰打趣了句,卻瞧舅舅勉強的笑了笑,心不在焉,不由皺起眉:“舅媽怎麼樣啊?”
“沒啥事,醫生看了,就是氣的,給開了副中藥喝著呢,沒啥事……”大舅強笑著說。
本來妻子的身體就不好,今兒這次發生的事把人氣的躺床上好幾天,胸口痛,渾身沒力氣,大小便都要人端著,要是挺不過去……
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
李峰頓時察覺不對勁,往屋裡走,瞧見舅媽虛弱的躺在床上,病懨懨的,仿佛大病未愈的樣子,立馬眼睛都直了,“舅,到底咋回事啊?”
要是生病了怎麼不送去醫院啊?這看起來氣若遊絲,喝啥子中藥也不管用吧,吃人參都夠嗆。
“舅媽怎麼會這樣?”
“舅媽,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吧?”李峰難過的坐在床邊,輕輕問。
舅媽孟琴虛弱的睜開眼睛,“小峰啊,我沒事,不礙事,不礙事……”又看向楊雪,用儘力氣的擠出一絲笑容:“小雪來了啊,坐,快坐,舅媽一會給你做飯吃。”
楊雪眼淚直接沒繃住,“舅媽,你咋地了?彆嚇唬我。”
她來走親戚好幾次,舅媽都對她很好,上次元旦李峰在外地沒法一塊走親戚,她自己過來的,舅媽做了一桌子菜,還問她喜歡吃什麼,下次給她做。李峰舅媽是個很好的人,性格也溫柔,咋地幾天沒見就這樣了啊?
李峰看向舅舅,凝眉問:“舅,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周勇不在,我也是你們的孩子,啥事都不用擔心。”
“哎,都是隔壁欺負人。”舅舅聽了李峰這句話,仿佛受委屈的孩子有了長輩當靠山,坐在一旁凳子上,老淚縱橫的指著院裡棗樹說:“隔壁那壞東西早兩年就嫌棄我們院子裡的棗樹長得大,遮了他們家的太陽光,想讓我們砍了,我們不願意,他們就總是來鬨事,平日裡周勇在家,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周勇這一走,好幾個月,隔壁那孟誌奎就覺得我們倆在家好欺負,就天天找事……”
“前兩天又拿著斧頭過來要砍我們那棗樹,我們不同意,與他發生了爭執,他就要動手打我們。”
“你舅媽擋了下,被他直接推倒了,從那之後就起不來了,村子裡的赤腳醫生說骨頭沒問題,就是被氣的虛了。你說說,你舅媽要是走了,我該咋辦啊。”
舅舅周報國滿臉委屈和悲傷,他和妻子孟琴相愛相知多年,可真不敢想走了一個人剩下的人要怎麼辦。
床上的舅媽也流出了眼淚,還安慰舅舅:“沒事,我沒事,我養養就能好了……”
這時候的李峰已經暴怒了,牙呲欲裂。
舅舅家和隔壁孟誌奎的恩怨糾葛確實好多年了,之後還會和周勇打架,但那是上輩子的事,這一世周勇不在家,劇情不一樣了,孟誌奎和舅舅他們發生了衝突,一個三十多的年輕漢子,對上五六十歲的老頭老太太,自然優勢很大,而且這人是個二流子似的人物,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就能吵翻天,各種謾罵不絕於耳。
可想而知推舅媽之前,不知道怎麼氣人的呢。
不然舅媽不可能骨頭沒事,還躺在床上站不起來,這是氣的渾身麻木,動彈不得了啊,搞不好還激發了啥病什麼的……
“孟誌奎,我曹你dy。”
李峰二話不說,當即往外走,直接踹開隔壁孟家的大門,怒吼了聲:“孟誌奎,你踏馬給我出來……”
“誰啊,叫囂啥呢。”一個短胡子的邋遢男人走了出來。
身邊跟著個瓜子臉的女人。
男的自然是孟誌奎,女的是他媳婦叫王鳳梅,一個潑婦,瞧了瞧李峰,鄙夷的說:“哼,周家的人來了,怎麼滴,想給你舅舅舅媽報仇啊,告訴你,我們可沒動她,她躺床上是想訛我們錢……”
“李峰,是你啊,你想乾嘛,我沒打人。”孟誌奎是個遊手好閒的人,所以知道些李峰的傳聞,什麼打了徐天明的‘瘋子’,新的江城首富,一天賺一千塊錢,吃飯都三個大肘子,兩盆紅燒肉……
見他竟然來了,不由心虛了下。
外界都說這人睚眥必報,報複心很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從小就認識李峰,甚至還打過他,雖然知道他現在與眾不同了,身份高的都可以打萬通食品廠的徐天明了,還告了大豐集團,可麵對李峰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絲‘傲’。不想認輸,心說,你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你彆想在我麵前裝比。
“周勇不在,你就想著欺負我舅他們,你踏馬是找死!”李峰此時眼睛都紅了,欺負我舅和我舅媽,誰給你的膽子。
不知道我的外號叫‘小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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