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塵一揚腦袋,明白了,那支新軍是來給這小子撐腰的,他的老爹是兵曹,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哦,你說的,是不是那些人?”王塵策馬走出隊伍,示意軍隊繼續往前走。
“哪些人?”金與正一時沒弄懂王塵說的啥意思,隻好往他指的方向望去。
當大同軍三營士兵走過之後,金與正的臉一下子變的刷白!
隻見隊伍後麵是一些大同兵押著七八百名俘虜尾隨行來,裡麵不乏一些與金與正相熟的臉孔。
特彆是當楊破虜押著金大陽走過時,金與正頓感頭腦一陣眩暈,險些栽倒在地上。
金大陽也看到了金與正,不顧身體被繩子綁的結實,朝著金與正就叫了起來:“少爺,你可要救我呀!”
“你們認識?”王塵明知故問道。
“不……不認識!”金與正顫抖。
“少爺,你認識這位天朝將軍嗎?快替我向他求情呀!”金大陽不會漢話,隻當王塵和金與正相熟。
王塵當然也聽不懂金大陽在叫什麼,但猜也猜得出來,他定然是認識金與正的。
實際上,金大陽正是金家的家奴,因為有功,金與正的兵曹父親便幫他捐了一個副將的位置。
“王……王將軍,你……您不是去殺建奴去了嗎,為什麼又俘虜了我們朝鮮的士兵?”金與正還是艱難的開口問道,稱呼也改為了敬語。
“軍機,你想聽?算了吧,我怕你知道了會吐血。”朝鮮兵輸的太二,王塵也是為金與正的身體考慮。
不講就不講,還說什麼替我考慮,你人還怪好的嘞,我謝謝你啦!金與正心中憤憤不平,但又無可奈何。
“走!”金與正掉頭就欲走,現在希望也沒有了,人還留在這裡繼續被王塵羞辱嗎?
但是王塵卻突然驅馬橫在金與正與範良中間!
“等等,我有叫你們走嗎?”
金與正還好,範良整個人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王塵早就覺得範良有點怪異了,這裡全是朝鮮人,雖然他們的服飾和大明很相似,但畢竟還有一些不同。
比如說金與正頭上戴著的是一頂又尖又高的黑笠,而範良頭上則戴著明顯具有大明特色的四方巾。
這個人是不是明人,不確定,但他一定是漢人!王塵一招手,立即便有兩名士兵衝了過來。
“我乃正經商賈,你憑什麼抓人?”範良掙紮大叫。
此時一直跪在地上的樸信誠連忙爬起身衝王塵求情道:“沒錯,上國大人,範掌櫃確實隻是一介商人,還是你們大明的商人……”
“你說啥?”王塵開始還沒在意,一聽對方姓範,眼睛都亮了,管他是不是那個“範”,先抓了再說!
範良反應也足夠快,知道自己要是落入王塵手裡必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居然抽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就要朝自己心窩子捅去!
“攔住他!”王塵驚叫一聲。
士兵倒也眼疾手快,立刻出手去奪範良的匕首,但還是遲了一步,範良終將匕首刺進了自己胸膛,所幸受到士兵的乾擾,並未準確紮進他的心臟。
“給我帶下去治,一定要給我救回來!”王塵下達了死命令。
“還有你,事情沒搞清楚前,也不要走了。”王塵對金與正說道。
金與正一下子臉黑了,關他什麼事呀,為什麼也跟著一起倒了黴?
僅僅兩日,王塵便從金與正口中撬到了大部分實情,那個範良果真是晉商之首範家的掌櫃,這一點不出王塵所料,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皇太極居然也盯上朝鮮的鐵礦和火銃!
儘管陣營不同,王塵也不得不佩服皇太極的戰略眼光,比起崇禎來,確實要強。
明朝明知朝鮮大力發展火器,為了自身利益著想,居然限製硝石硫磺等火藥必須材料的輸入!
即使到了丙子胡亂時,朝鮮上下一再請求放開管製,大明依舊無動於衷……
“範良的傷勢怎麼樣了?”王塵這兩天幾乎天天都要過問十多遍,如果範良不死,送到京師,那絕對是晉商勾結建奴的有力實證。
林青現在幾乎包辦了大同軍的所有後勤工作,醫治範良自然也由她負責。
“我已經找了附近十裡八鄉最好的大夫替他醫治,目前傷情還算穩定,並且我還給他加派了人手日夜看護,保證不會出現意外!”林青回答。
“嗯,我再給你調兩小旗過去,除了範良,鐵匠鋪也不能疏忽了。”金與正並未招認鐵匠之死與他有關,為了安全起見,王塵仍然沒有放鬆對鐵匠鋪的警惕。
盛京,禮親王府。
“什麼?白音那麼快就回來了?”代善一愣,他掐指一算,離白音出征也就過去了三四天。
很快白音就被帶到代善麵前,模樣特彆淒慘。
隻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左手手臂還用紗布掛在脖子上,身上全是破洞。
“奴才白音參見禮親王,禮親王吉祥!”
“起來吧!”代善雙手虛抬。
白音艱難的站起身打量一番,這才發現,代善的七兒子滿達海也在旁邊,隻不過他臉上氣血全無,似是大病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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