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慶年推薦的店在城中村裡。
牧儀跟著導航七拐八拐的把眾人帶到了一家門臉極小的店前。
小店沒有招牌,店門上貼著褪色的“老崔理發”四個大字。
過了這麼久,那些字都穩穩當當的貼在玻璃上。
四人猶豫的站在門口,誰也沒敢先進去一探究竟。
這時候,店裡傳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伴隨著乾嘔聲,簡直要把肺葉吐出來一樣。
牧儀嚇的一個激靈:“咱們還是走吧!!”
然而店門已經開了。
瞎了一隻眼的老人站在門口,讓開了店門的位置:“來剪頭發的吧!進來吧!”
牧儀不敢動。
“是許慶年推薦我們過來的。”卜言拿出了泛黃的名片,“……是您這兒嗎?”
老人那一隻完好的眼睛盯著卜言手裡的卡片看了一會兒:“我又沒讓他替我打廣告。”
“……”卜言謹慎的沒有接話,與牧儀他們對視一眼。
真的要進去嗎?
四人都在猶豫著。
老人卻先一步走進了店裡。
“我們……進去看看?”牧儀提議道,並先一步踏上兩節小台階,“不行咱們走就行了!”
“行,反正蘿卜在。”方樸拉住了卜言的胳膊,“要是有危險記得保護我們!”
“……應該沒有危險,沒有血腥味,也就他自己。”卜言倒是能聞到鐵鏽味。
方樸放心了不少,但還是抱著卜言的胳膊。
牧儀站在門口瞅了好幾眼,第一個進去:“進來吧!這兒就是剪頭發的!”
三人便走了進去。
一進門,撲鼻的鐵鏽味鑽進卜言鼻子裡。
往左一看,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鐵鏽刀具,旁邊放著磨刀石和水盆。
水盆裡全是褐紅色的鐵鏽。
“坐這兒就行。”老頭從牆上取下洗到發白的理發圍布,“哪個先剪?”
“……那個,我就稍微簡短一點兒!”牧儀比了個一厘米,“能行嗎?”
“行,先剪後洗還是先洗後剪?”老頭指著一旁的簡易洗手台,“上麵有噴頭,旁邊地上是洗頭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