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言照著牧儀說的那樣,把裝著方樸的球也按在了耳鰭上。
“牧儀他說是不是說了什麼?”方樸看著麵前透明的耳鰭,實在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
摸了一手滑膩的粘液,手感比魚鰭更柔軟,更有彈性。
而且應該有感覺。
方樸看著卜言伸過來的抓癢的爪子,猜測著。
龍的爪子是夠不到自己的腦袋的,每次想要夠到,龍頭得主動往爪子那兒靠。
?拽著一大隻散大熒光的水母過來時,就看到卜言彎著脖子,兩隻爪子拖著水球,按在耳鰭上的樣子。
“哥哥……你乾啥呢?”
卜言立刻抬起了頭:“我聽他們說話。”
“哦~”?把巨大的水母推到卜言頭頂,“我找了隻水母當燈泡,人的眼睛在海底可看不見。”
牧儀和方樸自然能看到那隻巨大的幽光水母,極為震撼。
數不清的觸須,比籃球場還大的傘蓋。
妖界的妖獸比動物大不少,沒想到海裡的妖獸更大!
?把大水母推到了卜言頭上:“當完燈泡再把它吃了!”
卜言頭上頂著水母,也不覺得重。
倒是那隻水母,還以為卜言是食物,觸手拚命的想要纏住卜言。
?過來直接一口咬掉了不少觸手往嘴裡吞:“脆脆的,還挺好吃。”
“是嗎?”卜言也伸頭咬了一口。
確實很脆。
卜言多咬了一口,那些觸手斷了之後,還在他的口腔裡揮舞。
“……龍。”水母模糊的聲音傳來,然後開始掙紮,想要離開。
?哪能兒放過它呢,抓著它的觸手不讓它遊走。
牧儀和方樸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觸手被拽斷。
這時候,牧儀和方樸才猛然意識到,?和卜言,確實是妖獸。
人會生出憐憫,妖獸雖然也懂的這些感情,但他們並不會對自己的獵物心軟,從而放過自己的獵物。
巨大的水母亂擺的觸角一起纏在了卜言身上,它反而把自己拴在了卜言身上。
卜言也隻能帶著這麼大一隻水母遊動。
“龍……”水母模糊的聲音還在傳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