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牧儀還是沒忍住去看了日出。
畢竟來都來了。
海灘旁的公路上,大早上的就聚集了不少人,他們正拿著各種設備拍攝。
“這是乾啥?”人太多,牧儀都看不到海灘了,“是因為昨天的事嗎?”
像是聽到了什麼關鍵詞,牧儀旁邊的幾家媒體立刻把鏡頭對準了牧儀:“這位先生您好,請問昨晚您在這個海灘上嗎?”
“在是在……”
“那麼您昨天看到了襲擊人的東西嗎?”
“啊?就是魚咬的人啊。”牧儀之前還差點被咬了呢。
“可是據目擊者說,咬人的是人。”
牧儀點頭:“人?對啊,那是魚變成的人!”
“這是正經采訪,您是在開玩笑嗎?”正在采訪的記者略驚訝的盯著牧儀,“魚怎麼會變成人?!”
“妖獸不也能變成人嗎,魚能變成人也不稀奇吧?”
“但魚不會變成人的!!我們世界的魚沒有妖力,而妖王也說過!妖界的海洋裡魚也不會化形!魚上了岸也沒法生存!”
牧儀聞言也就不說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您來這兒是?”記者又問。
“看日出啊,來都來了。”牧儀覺得不看一次很可惜,“下次來這兒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您不擔心昨天被咬的同胞嗎?”記者忽然問了一句,“您作為幸存者,不擔心同胞,反而還有心情看日出?”
“你不也沒擔心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牧儀身後,伸手一扒拉,把牧儀扒拉到了一邊,自己站在了鏡頭前,“昨天一個人都沒死亡,你說幸存者,是在詛咒昨天受到攻擊的人嗎?”
“不!!不是!”記者連忙否認,“我非常擔心那些同胞!”
“你的口音不正啊,你是哪兒的人?”?又問記者。
那個記者笑容有些勉強:“那個,先生,請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
“不是你先打擾我們看海的嗎?”?一直盯著記者看,“照你說的,我們應該為所有的悲劇感慨哭泣才對?”
“這個……”記者的眼神飄忽,“正常人,都會擔心吧?”
“你會讀心嗎?就知道他不擔心了?他昨天可是擔心的一晚上沒睡著,你以為他為什麼非要過來看海?”?緊緊的盯住了記者的眼睛,“你甚至連證據都沒有,就憑幾句話,就要給他安個隻懂自己開心,不管彆人死活的人設?”
記者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嘁,沒意思。”?沒再理會他的意思,看著泛起白肚的天邊。
記者趁此趕緊離開了。
“……你剛剛在為我說話嗎?”牧儀還有些不好意思。
“彆自戀,用你們的話說,他是個敵特。”?沒好氣的靠在護欄上,“心真大,連這麼明顯的惡意都察覺不到。”
“你咋知道他是敵特??”牧儀很驚訝,“他有惡意嗎?”
“為什麼沒有,他明顯在給你挖坑,不管你怎麼回答,都會被發在網上,被引導網暴。”?就高聲說著,故意說給那個沒跑遠的記者聽,“人類大多數沒有明確分辨是非的能力,意見還多,有多容易吵起來,你應該比我這個異類更清楚吧。”
“……那我舉報他!”牧儀立刻拿出手機,“他真是敵特?”
“為什麼不是?難道你以為敵特隻往上層跑?”?看著那個記者想溜走,立刻催促牧儀,“快點兒的。”
“哦哦!”
方樸卻有些不解的看著?:“你這是……在做好事嗎?”
“你要這麼想嗎?”?反問。
“……”
“眼見耳聽都不一定為實。”?說了這麼一句,卻沒打算解釋什麼,“太陽要出來了。”
“這句話應該沒有兩層意思吧?”牧儀剛舉報完,又把手機對準了太陽,“怎麼感覺和做閱讀理解一樣——咳,請問?這時候說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
“意義就是太陽要出來了。”?白了牧儀一眼,“下午的票訂好沒有?”
“好了好了!去了正好晚上!爬山去!”牧儀劃拉著屏幕,又看向海麵,“太陽不是從海對麵出來的啊,視頻拍不出來這麼好看的日出。”
“爬到山頂也能看日出吧。”方樸把手插在口袋裡,“早上還挺冷的。”
“一會兒去買特產!!直接寄回去!”牧儀說完視線又放在了海灘上,“好冷清,也沒看到人和魚的屍體……應該都沒事吧?”
“誰知道呢,雖然那些深海魚的牙齒鋒利,但你們人類的骨頭也硬。”?看了一會兒就往回走,“我要去吃海膽餃子了,再買點兒紮嘴的小甜水兒喝……唔,多買一點兒給夏送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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