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一歡快的話，兩人不約而同把眉毛扭成了毛毛蟲。
他倆蹲在地上，分彆檢查起被五一捆起來的人。
看著五一小小年紀，就滿腹的算計，明明冒著危險抓毒販，竟然隻是這麼功利的目的，兩人心裡升起一股不喜和懷疑。
安寧和他點點頭，然後拆開了其他幾包白麵，手指撚了撚聞了聞臉色嚴肅的說，“是白麵！”
徐敬昭油彩下的臉變了變，更加懷疑起了女孩，腦子一轉，他嚴肅的說，“小妹妹，這件事非常重大，疑點也很多，需要你和我們去部隊一趟協助調查。”
五一在心裡比了耶，臉上卻依然單純和興奮，“好啊好啊，等會大象來了，你們幫忙把這些壞蛋弄上去！”
“我肯定立大功了吧！功勞有多大啊？”五一嘰喳著問，安寧厭煩她這種功利主義，沒好氣的嘲諷她，“很大，去了就知道了！”
徐敬昭想的更多些，怕這小姑娘跑了，他笑了笑說，“應該不小的，到時候上頭會決定的，放心吧。”
五一聽了更開心了，“太好了！”
徐敬昭拉住了安寧，搖了搖頭，安寧才閉口不言。
片刻後，一個不是很大的大象群來了。
徐敬昭和安寧下意識後退幾步，這玩意可不好惹。
五一倒是歡樂的跑過去抱著其中一隻蹭了蹭，扯了扯耳朵，其中幾隻大象就跪趴在了地上。
五一推開其中一個毛茸茸的小象，“大哥哥，你們快來幫忙，把這幾個壞蛋放到象背上！”
安寧張著嘴，感歎道，“徐哥，沒看出來，還是有點本事的，就是這小妹妹太功利了，不好。”
徐敬昭也讚同，“彆廢話了，快乾活，早點回去，這事疑點重重，忍住你的脾氣，先安穩住這女娃娃。”
安寧恍然大悟撓了撓頭說，“好，我不知道了。”
三個人各騎一頭大象，順便看著象背上的壞分子彆掉嘍。
兩人還是頭一次騎大象，感覺還挺新奇的。
五一倒是高興，一路上時不時扯扯大象耳朵，又唱歌的，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快樂的不得了。
很快，部隊到了，幾人下了大象，壞分子也被送到了衛生室。
五一開心的送大象，然後，就被變臉的徐敬昭和安寧按住了。
然後，她就被關押了起來，甚至連她的小彈弓都被沒收了。
五一被嚇壞了，在審訊室裡嚎啕大哭，吵的審訊員都懷疑是不是搞錯了。
直到那個一麵之緣的長官回來，接替這事，洗乾淨臉的徐敬昭和安寧也忍不住好奇，在隔壁房間偷聽起來。
“小妹妹，彆怕，隻是讓你配合下調查，首先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寨子的！”
“嗚嗚，我配合，我叫葉五一，是哈呐寨的……”
長官記錄下來，又問，“你父母是誰？為什麼你要跑這麼遠？”
五一聽到這個話，眼眶就開始發紅，深吸一口氣，壓下想哭的感覺才緩緩開口，“我的爸爸媽媽以前是這裡的知青，他們走之前，把我賣給了寨裡的阿婆。”
許是害怕，五一緊張的解釋起來，“我經常來這裡的，我來這裡為了抓壞蛋，立大功，有功勞就可以當公安保護自己。”
五一沒忍住又哭了起來，“我不想再被賣了，我不是壞人！”
“哇，我不是壞人，剛才抓我的兩個人才是壞人，哇，都欺負我！”
在隔壁偷聽的兩人，心裡一咯噔，愧疚之情湧了出來，刺撓的難受。
長官卻抓住了問題漏洞，想了想安撫她，繼續問，“不哭了，彆害怕，事情弄清楚就會放你走了，你阿婆叫什麼名字？”
“阿婆，阿婆她死了好幾年了！”
“我的爸媽是魔鬼！有那麼多人，他們就是故意選擇年邁的阿婆賣掉我，就是方便以後阿婆老了，他倆再賣我一次！”
長官皺眉歎了口氣，“不會的，不會的，彆緊張，那你寨子的大隊長是誰？你現在跟誰生活？”
“我自己過，寨子裡孤兒多著呢，都是這麼過的！”
“大隊長是刀岩，你們去查，他們都認識我的，我真的不是壞人！哇，我不是壞人！”
安寧在屋裡已經羞愧的聽不下去了，徐敬昭也緊緊抿著嘴，拍了拍安寧，“你去我屋裡，把我的票據都拿過來吧。”
安寧點點頭，“嗯！”他待不下去了，他隻是脾氣急了點，可心眼軟乎乎的，最受不了這個。
“那你怎麼知道，今天有這麼一夥人的？”問題的關鍵來了。
五一抹了抹眼淚，“被我打了雙眼那個年輕人，我在集上賣果脯時就注意到他了！”
“哼，而且有一年多了，他每次穿的服飾都不一樣，還不懂我們的規矩！”
“我不懷疑他，才會顯得我傻嘞！我還在他身上下了藥粉，隻要發現他，阿花就會通知我的！”說到這時，五一挺起了胸膛，有些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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