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被她奶奶給搓的乾乾淨淨，整個人的五官也顯露了出來。
撇去臉上的青紫，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
可因為太瘦，那臉隻有巴掌大，兩隻眼睛又大又圓，鼻子小巧挺拔，有點蛻皮的小嘴肉乎乎的，很圓。
她臉頰一側還有個酒窩，笑起來人特彆討喜。
李奶奶罵罵咧咧，指揮著頂著雞窩頭的長生把臟水潑了，又讓她打了水，這才趕了李長生回去睡覺。
李奶奶坐在床頭，看著一秒入睡的孩子，臉上的表情才軟化了下來，摸了摸她乾燥枯黃的頭發，心裡也不好受。
“哎……”
李奶奶就著明亮的月光，把衣服搓洗了好幾遍晾在竹竿上，這才慢悠悠回去休息了。
半夜，李長生醒了，坐起來呲牙咧嘴的揉了揉發疼的皮，【這老太太跑不快，手勁不小！】
李長生掏出一個健體丹，對半掰開，一半自用，又迷暈了老太太，把另外一半塞進了李老太的嘴裡。
【嘖，不抗揍就是不好，浪費了迷藥！】按了會掙紮的老太太，李長生拍了拍手出去又洗了一遍澡。
一大早，天還沒亮呢，李老太就皺巴著臉，揪著褲腰帶跑出來了，真是跑啊，她長這麼大都沒跑這麼快過！
李老太一進茅房，那叫一個一瀉千裡！舒坦！
可是李老太平時愛乾淨慣了，此時被自己這味道一熏，就吐了出來。
長生想了想直接裝睡過去了，她得給奶奶留點麵子，二來，她不想掏糞！
李老太是個體麵人，拉完站起來，她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人家知道自己這麼惡心，她孫女也不行！
她拿了毛巾捂住口鼻，自己把糞掏了，趁著天沒亮，就挑著糞倒到了隊上的漚糞坑。
回來老太太先把茅坑撒了一層土，又換了一身衣服，洗了澡，還在院子裡點上了艾草，自己聞了聞沒什麼味道了，她這才放了心。
“呼……也不知道吃什麼了，不過這拉完倒是舒爽了不少。”李老太很精神，小豬更精神，在筐裡哼唧的叫個不停。
“哎呦，這玩意養哪啊，這丫頭，家裡豬圈也沒有，算了，我去找找大隊長。”李老太看著這東西有點發愁，抓了一把草丟進去，就去做飯了。
李老太切了點鹹菜絲，煮了點苞米粥，遛上兩個雞蛋三個麥麩菜窩窩頭，一頓早飯就好了。
李長生這才剛睡醒似的，頂著一頭要乾死老天的炸毛頭，一屁股就坐到餐桌旁。
李老太被她這個邋遢樣氣的心口疼，一筷子敲到她頭上，“去洗臉！梳頭！”
李長生捂著頭嘶了聲，麻溜後退一步，“洗就洗嘛，凶什麼凶嘛，哼！”
李老太“……”
李長生洗了臉，頭發實在太亂了，她自己梳幾下就沒有了耐心，沾了點水一抿，就拿布條纏起來了。
李老太“……”深呼吸，不能急……不能急……
“過來！”李老太呼吸完一睜眼，就看見她毫無愧疚的坐下就喝粥，沒忍住怒吼了一聲！
李長生手一抖，連忙放下碗，無腦的說，“奶啊，我不聾，你好好說行不，你老這麼暴躁不好的，容易老！”
“嗷！撒手，耳朵要掉了！”李長生被揪住了耳朵，按在了小凳子上。
李奶奶憋著一口氣不敢說話，可能真的是怕自己被氣死。
拿著梳子按著她就給她通頭發，一縷一縷的，還有疙瘩，都被老太太無情的剪掉了。
李長生看著一地的的黑毛毛，頭皮疼的呲牙咧嘴，不亞於昨個洗澡，暗暗下定決心，【我今天就去把頭發賣了！】
李長生呲著牙忍著頭皮的火辣感吃完飯，拿上樹苗就往桃園去。
桃園也不太大，約摸50畝地左右，在最邊緣靠山腳的位置，畢竟是試驗田，這塊石頭也比較多，屬於荒地利用。
但是幾百棵的花椒樹苗也不夠圍一圈的，李長生種的很快，幾百棵花椒樹苗，一鐵楸一個坑，連種帶澆水，一上午也才圍著桃林種了一半。
李長生擦了把汗，扛起鐵鍬就回了家。
家裡現在正熱鬨呢，李老太要搞豬圈，大隊長喊了兩個會打胚的來了。
李長生也不扭捏，一進院也不嫌累得慌，就跟著一起活泥巴，擺胚曬胚，整個人更臟了！
這時候，李老太隻好當做沒看見似的，隻能自我安慰。
李老太留了兩人吃飯，這時候糧食珍貴，李老太家裡什麼條件，他們知道。
更何況他倆拿了工分的，所以沒有留，隻是喝了水，說下午再來就走了。
李長生這次學乖了，先洗了手擦好臉，她才坐到餐桌上的。
李老太看著她滿身的泥巴，閉了閉眼，心裡自我催眠，【還好還好，一點進步也是進步，呼……慢慢來，慢慢來，不急，不急……】
李長生見她奶奶沒吼叫，也發脾氣，咧嘴一笑拿起窩頭凶狠殘暴的啃了起來。
李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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