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穀,一間僻靜昏暗的小屋內,一盞孤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屋內的兩個身影——一燈和明遠兩位大師。他們盤坐在蒲團之上,神情凝重地交談著。
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屋內的寧靜。緊接著,尹誌平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進屋內。
一燈大師聽到動靜,睜開雙眼,目光如炬地看向尹誌平,關切道:“阿彌陀佛,尹施主近來可還好?”他的語氣充滿關切,對尹誌平的近況十分關心。畢竟,大理段氏已經掌控了三百年的大理國,如今卻將其拱手讓給了尹誌平,這讓一燈大師寄予厚望。
尹誌平微微一笑,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回答道:“兩位大師大可放心,一切儘在掌控之中。”他的聲音堅定有力,透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信心。
雖然此刻他正麵臨著忽必烈的全國通緝,但他並不畏懼,因為他深知自己的基本麵仍然穩固。
他掌握著大理國和巴蜀之地,此外,絕情穀內還有六萬大軍,這些力量足夠與貴由和忽必烈抗衡。
一燈大師見尹誌平如此堅定,心中稍安,他連忙轉移換題,忍不住開口問道:“尹施主當真要救郭夫人嗎?這一陽指雖能救人於危難之中,但也會讓施救者大耗內力,之前老衲救過一次郭夫人,可是損耗了數年功力。”
尹誌平早已做出決定,即便浪費內力也不會反悔。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郭大俠為國捐軀,郭夫人又親自上陣殺敵,他們夫婦二人皆是吾輩楷模,在下不忍心看著郭夫人就這樣香消玉殞。”
即便一燈大師佛法高深,當他見尹誌平振振有詞,也不得不暗自肺腑道:“你是看上人家黃蓉了吧”
一燈大師之所以這麼想,原因就在於一陽指的獨特施治方式——救人時必須褪去患者衣物,並撫摸全身三十六處穴位,包括敏感的會陰穴在內。
當初,一燈大師為避免尷尬,甚至不顧郭靖可能偷師一陽指的風險,讓他站在一旁觀看護法。即便這樣,當一燈大師望見黃蓉那豐腴剔透的肌膚,以及指尖觸碰時那柔糯觸感,他內心仍不免泛起波瀾,險些動搖了佛心。
因此,一燈大師深知,若由尹誌平這色中餓鬼來施救,黃蓉必然難以逃脫他的魔掌。畢竟,尹誌平功夫這般厲害,肯定知道一陽指救人過程。如今他毫不猶豫地應允下來,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一燈大師轉頭望向一旁的明遠大師,二人四目相對,眼神交流之間仿佛有無數話語傳遞。過了一會兒,一燈大師似乎做出了某個重要決定,他緩緩回過頭來,朝著尹誌平溫和說道:“一陽指乃是我段氏一族的絕學,本應傳於子孫後代以及弟子們。但如今,尹掌教已與我段家結親,也算作半個段家人。將此功傳授給尹掌教,並不違背祖宗規矩。隻是希望尹掌教能夠遵守承諾,切勿將此功外傳。”
尹誌平聽聞此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但仍保持著恭敬的態度,拱手說道:“大師放心,在下明白其中利害關係。這一陽指弟子隻會用於救治郭夫人之傷,平日裡絕不會輕易使用。”
一燈大師微微點頭,表示滿意,接著道:“阿彌陀佛……這一陽指功法深奧晦澀,若要自行修煉,即使施主悟性極高,想要達到足以療傷的水平,至少需要半年時間。然而,以黃幫主目前的傷勢狀況,根本無法等待如此之久。因此,我和明遠方丈商議決定,直接為施主灌頂,助其速成。”
“灌頂?”尹誌平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喃喃道:“怎麼可能……”
他知道灌頂是一種快速修煉一門功夫的方法,但這種方法極為危險,因為它需要施工者將全身功力強行灌輸到學習者身上。這不僅需要施工者對功法有深刻的理解和領悟,還需要學習者有足夠的內功基礎來承受如此巨大的內力衝擊。
一燈、明遠兩位大師和尹誌平正好符合條件,然而這樣做的缺點就是:傳功成功後,尹誌平倒是學成了一陽指,但是一燈、明遠兩位大師就會武功儘廢,成為普通人。
以他們這七老八十的年紀,成為普通人也就兩三年活命時間了。
正是因為了解這一切,尹誌平才這般驚訝,此刻他內心對於兩位大師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尹誌平連忙拒絕道:“兩位大師佛法高深,能放下世間一切,當真令人敬仰。但是後續在下還需要兩位大師相助,大乘佛法也需要兩位大師傳播,在下可不會就這樣接受兩位大師灌頂。”
尹誌平歎了口氣,繼續道:“在下知道修煉一陽指需要渾厚內力,兩位大師大可放心,在下內力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磅礴,自己修煉一陽指,也許用不了半年呢!”
一燈大師聽完尹誌平所言後,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然後,他從自己的袈裟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本破舊的小冊子,遞給了尹誌平,並妥協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施主不妨先嘗試自行修煉吧。若真有困難,我們二人再來為施主灌頂也不遲。”原來,這就是江湖傳聞中的《一陽指》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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