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懐又歇了兩天,身上傷勢漸好。
他卻一刻不停,立時就秘密召入江彆塵三人。
三人如同往常,由王元弋裡應外合,仍舊扮宮人裝扮,悄悄來到毓慶殿。
他們進入時,見到裴懐已能坐在榻椅上了,便立刻齊齊單膝跪下。
“屬下等見過殿下——!”
裴懐微微點頭,淡淡道:
“不用多禮了,起來吧。”
江彆塵這才帶頭站起身,他抽出腰間羽扇,搖了搖,隨即問道:
“不知殿下急召我等入宮,是為了何事?”
裴懐隻挪了挪身軀,找了個更加舒服的角度繼續坐著。
“不急,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說完,他隨意揮手,月韶立時從外頭走進來上茶。
方聞洲與陳言徹互看了對方一眼,見江彆塵帶頭接過茶水坐下來喝,這才也跟著做。
江彆塵倒也真的不急不躁,順著裴懐的意思飲了一口香茶,這才笑道:
“殿下的茶,每次喝,每次都有新滋味兒,果真是上品。”
裴懐聽完,嗬嗬一笑。
“你這話說得有意思,卻也帶刺。”
方聞洲聽不出弦外之音,扯了聲兒問道:
“大哥何處說得不妥?”
裴懐和江彆塵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陳言徹雖沒那麼伶俐,卻比方聞洲好一些。
他見狀,按了按方聞洲的手臂。
“不妨再聽聽。”
說完,陳言徹便看到裴懐難得多看了他一眼。
陳言徹隨即又沉默寡言下去。
裴懐朝伺候在一旁的月韶揮了揮手,月韶隨即退下,王元弋替換著走了進來。
他不再設防,開口對對麵的三人道:
“可曾……聽過皇陵候著的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