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宵殿。
裴文月一邊喝著花露,一邊對裴懐說:
“父皇身體好了,今日都能上朝了。”
“嗯,我知道。”
裴懐不知在想什麼,有些出神。
裴文月見他不鹹不淡的樣子,便繼續說:
“父皇身子康健,說不定,東宮那邊很快就會解除禁足。”
裴懐瞥了她一眼。
“然後呢?”
見他這樣,裴文月道:
“如今可是開春了,東宮如果真沒事,意味著什麼你比誰都清楚,你居然還如此淡定?”
裴懐頓了頓,隨即說: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我當然知道東宮與蘇家完婚的事,但如今你皇兄我還隻是一個寂寂無名的皇子,若你要我公然搶奪,隻會害了她。”
裴文月急切道:
“你這樣說,難道是要眼睜睜看著蘇姐姐真的嫁給太子?那以後她可就真成你我的嫂嫂啦!”
裴懐抬眸,說:
“他不會碰她的。”
此話一出,裴文月隨即目瞪口呆。
“你怎麼敢這樣肯定?”
裴懐玩笑道:
“因為咱們老裴家再不濟,不都是情種嗎?父皇和先皇後,我對她,還有你對蘇重朗,以及……太子對那個死了的宮女。”
裴文月聽到這裡,抿了抿唇,還是憂心忡忡。
“你這話說的……可你看父皇,後麵還不是為了江山社稷寵幸彆的女人,太子日後一旦登基,蘇姐姐作為堂堂正正的太子妃,就算太子再掛念那個宮女,表麵功夫一定還是得做給世人看的呀。你,你舍得蘇姐姐被彆的男人觸碰?”
裴懐淡定道:
“我都說了,他不會碰她的。”
說到這裡,裴懐忽然眸中閃過幾分狠厲之色。
“因為如果他敢碰她,我就將他的手指頭……一、根、根、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