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晉的小兵過了好幾日才如辛容武所言,滾回了雲晉,把一切都告訴了雲晉新王——雲晉守嶽。
雲晉守嶽眯了眯眼眸,根本未曾憐惜小兵一路以來的奔波勞頓,隻從王位上站起來,緩緩道:
“沒用的東西,膽敢當著秦嶸人的麵逃之夭夭,簡直是辱了雲晉的國威。”
雲晉小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看著居高臨下的雲晉新王,忽而覺得大事不妙。
“王上,小的……”
還不容他辯解一二,雲晉守嶽已無任何耐心再聽下去,轉了身冷酷道:
“來啊,將這個侮辱國威的東西帶下去,即刻賜死。”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那雲晉小兵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當他被兩名雲晉王宮的護衛一左一右架走時,才反應過來。
“王上饒命!王上饒命啊!”
可惜無濟於事,不多時,就聽到王宮外的一聲慘叫,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無聲無息消失。
雲晉守嶽卻仍覺心中有氣。
好一個囂張的辛容武,兩國結交尚不斬來使,他好心放回了辛徽海的遺體,卻遭受到這樣的羞辱,簡直是欺人太甚!
雲晉守嶽死死捏著王座椅柄,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哼,想取本王的性命,你父親尚且敗在本王的算計之下,黃口小兒,狂悖至極……”
他忍不住用雲晉話狠狠咒罵了幾句,隨即走出金碧輝煌的宮殿。
護衛見他孤身一人,趕忙跟在雲晉守嶽身後。
“王上要去何處?”
雲晉守嶽惡狠狠地說:
“去地牢,既然辛容武叫本王好好禮待他們的皇子,那本王就如他所願,這就去‘禮待’一二!”
……
雲晉攝政王府。
攝政王雲晉濟納斷斷續續昏迷數日,終於在今日徹底蘇醒過來。
軍師柳如棋見雲晉濟納睜開雙眼,頓時滿臉欣喜。
“王爺終於醒了,可覺得如何了?”
雲晉濟納還有些渾渾噩噩,他撐著自己坐起來,靠在床榻上,發狠地甩了甩頭。
“軍師,本王這是怎麼了?”
柳如棋一邊為他呈上一杯水,一邊替他解惑:
“王爺忘了?當日,老王侯崩逝,您傷心過度,驟然昏厥不醒,是屬下及時趕到王宮,將你帶了回來。”
這些話,喚醒了雲晉濟納的記憶,他想起自己在老王侯臨終前那般苦苦懇求,可老王侯仍舊不願意告訴他有關女兒的下落,反而對他說出了那些幾近詛咒的話。
【除非你死,否則你永遠彆想知道你女兒的下落……】
雲晉濟納忽覺一陣怒火直躥而上,氣得他頓時把手中的瓷杯狠狠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