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抱著南笙,任憑南笙在自己的懷中低低的哭泣,甚至把自己的衣服哭濕了,宋驍也絲毫不會在意。
“南笙,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乖。”宋驍還在哄著。
南笙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就一個勁的哭。
哭累了,南笙靠著宋驍就這麼昏昏沉沉的再睡著了。
宋驍也沒鬆開南笙,就這麼抱著。
一直到南笙完全睡沉,宋驍歎口氣,把南笙抱回了房間。
但睡夢裡,南笙又變得不安穩起來,夢魘把南笙狠狠的拽住了,動彈不得的。
宋驍的手一直都牽著南笙。
好似也隻有這樣,南笙才可以漸漸安靜。
而宋驍的眼神也始終沒從南笙的身上挪開,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著。
他不在意昨天發生了什麼,因為南笙現在平安無事的在自己麵前。
宋驍擔心的是彆的事情。
陸時宴在這種情況下,不是軟禁南笙,而是把南笙趕出去。
這樣的做法,不會讓南笙覺得放鬆,反而她會一直惦記著。
陸時宴是讓南笙背負了這樣的愧疚和責任。
反而讓南笙不可能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離開。
南笙在陸時宴麵前,就好似一張白紙,陸時宴的城府之深,南笙根本不是對手的。
但是現在,宋驍也知道,不是和南笙提及這些事情的好時機。
現在隻要他說陸時宴一句不是,反而變成了趁虛而入的小人行為。
宋驍漸漸低斂下眉眼,也變得越發的安靜。
一直到南笙徹底的安靜,宋驍才站起身,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腦門。
接下來的路,看起來一帆風順,卻仍舊不平坦。
……
南笙在兩日後退燒了,這也讓宋驍鬆口氣。
趙睿和南笙就打了一個照麵,趙睿倒是沒說什麼,南笙反而有點被動。
自己就好似忽然進入他們圈子的外人,所以趙睿打招呼的時候,南笙也覺得尷尬。
幸好趙睿沒多說什麼,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在這兩天裡,南笙肯定薑悅不在,不然得話,薑悅不會這麼安靜。
所以薑悅去哪裡了?
“在想什麼?我進門就看見你在這裡發呆?”宋驍從學校回來,笑著朝著南笙的方向走去。
他的大手很自然的貼在南笙的額頭上,是在測體溫:“很好,沒發燒了。”
南笙被宋驍牽著手,她低頭看著。
這人溫暖的大手包裹著自己,掌心裡帶著繭子,是當年在薑家做汽車維修的時候留下來。
南笙並不嫌棄,相反,她覺得真實。
宋驍對於南笙而言,比起高高在上的陸時宴,真實的太多。
陸時宴在南笙麵前,喜怒不顏色,甚至南笙都感覺不到陸時宴太多的情緒。
好的時候,對自己是無條件的寵溺。
惡劣的時候,隻有陰沉和殘忍。
是兩個極端,除此之外再沒任何情緒起伏。
而宋驍就不同,溫柔,隱忍,爆發,強勢,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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