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文帝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時,宮女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立即下跪求饒。
安文帝淡淡道:“抬起頭來。”
宮女哆哆嗦嗦地抬起下巴,但目光微垂,不敢直視安文帝。
“你剛說什麼?”安文帝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高低。
“奴婢說,小孩子不會撒謊,隻會胡言亂語。”宮女隻能複述,末了還補充了一句:“因為他們說話總是顛三倒四。”
“何以見得?”安文帝繼續發問。
“奴婢家貧,但孩子極多,奴婢從懂事開始就幫家裡帶弟弟妹妹們,所以了解一些。”
“哦?”
宮女隻能繼續解釋:“我小弟有次非要跟著我去采野菜,結果被蜜蜂蜇了,回家後就哭著說是我叫蜜蜂咬他的,此類事件數不勝數。”
聽完宮女的話,安文帝感覺自己的思路一下就被打通了。
所以元盛井並沒有說謊。
年三十晚上,估計就是他小孩子胡言亂語。
他的確是因為這幾個月養得好,身體才逐漸變好。
那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想通了的安文帝心情大好,撂下一個“賞”之後便去上朝了。
元盛井今日告假並未進宮念書,而請假理由還是身體不適。
原本他昨天想著以後就不能用身體不好來請假了。
不過他睡覺前又琢磨了一下,覺得還得繼續裝病。
但以前那條體弱多病的路子走不了了,那就乾脆直接走偎慵墮懶的路子。
反正就是躺平,鹹魚翻身也還是鹹魚,是不可能變成金龍魚的。
但對於他今日沒來上課,楊秉熹和楊誠佑卻很是心疼:一定是我們昨天玩得太瘋了,才累到了表弟/外甥。
而他們的伴讀卻都隻剩下羨慕。
昨天他們玩兒時不覺得身上疼,但等回到家中才感覺到身上疼,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今日一早,他們睡醒後不隻是傷口疼,渾身都開始疼了,可就算這樣,他們也得老老實實入宮陪讀。
可當他們入宮後才知道今天元盛井又雙叒叕告假了。
這讓他們如何讓人不羨慕嫉妒恨?
這個小混蛋休息了小半年,好不容易來上一天學,就把他們都折騰得夠嗆,然後他又不來念書了。
簡直將蒙學班眾伴讀的仇恨值拉得穩穩的。
元盛井一覺睡到自然醒,看看日頭已經過了早膳時間,乾脆也不讓小廚房給他做了,隨便吃了兩塊兒糕點,對付了一下就又去了他三姐姐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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