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卿卿嫁過來之後,每天早上等元盛井去上朝後,她也開始起床練功打理家務。
她打著後院不養閒人的旗號,將後院的姑娘們都用了起來,讓她們各司其職,幫她分擔大部分的事務。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兒,卿卿的陪嫁侍女中,竟然還有人想要爬床上位。
原本元盛井跟卿卿一直同房,這些陪嫁侍女雖然每日都能看到元盛井,卻是沒有機會勾搭他的。
這日元盛井下朝回來,卻沒有見到卿卿,一問才知道她今天身體不適,還在臥床休養。
聞言,他立即回屋去查看卿卿的情況。
卿卿就躺在臥房的床上,整個人弱小可憐的縮成一團,雙手擠壓在腹部上。
她麵色蒼白,連唇瓣都失了平日裡的顏色,額頭上還浸滿了一層薄汗,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見狀,元盛井心疼不已,忙撩泡坐到床邊,抓起她的一隻手給她把脈。
果然還是因為宮寒,雖然說之前卿卿的身體,他已經調理得七七八八了。
但平日裡不顯,並不代表她就痊愈。
一旦到了生理期的第一天,她就會像這樣腹痛難忍。
正所謂病去如抽絲,她這宮寒的毛病還得慢慢地調理才行。
雖然一時半會兒,元盛井也無法治愈她的宮寒,但是可以幫助卿卿緩解疼痛。
元盛井運起內力,將手掌放到了卿卿的腹部。
卿卿立即感覺到有一股暖流,順著皮膚淌入她的體內。
她睜開濕漉漉的雙眼,看向元盛井,便看到他頭上的汗。
倒不是元盛井這麼快就出虛汗了,而是他回來後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屋裡又因為她的原因將冰盆都撤走了。
雖說已經到了入了秋,可入秋後還有秋老虎,氣溫不降反增。
所以元盛井這一腦門子的汗,就是單純熱的了。
卿卿感覺沒有那麼疼了,伸手拉住元盛井的袖子扯了扯。
等元盛井的視線和自己的對上後,才輕聲道:“先去換身衣裳吧,你都也出汗了。”
元盛井用另一隻手胡亂地擦了下額頭的汗:“沒事兒,我不熱,你好點了嗎?”
“嗯,已經不疼了。”卿卿搖搖頭。
但元盛井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謊,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還會撒謊騙人了,嗯?”
卿卿拍開元盛井的手:“你趕緊去換衣裳,不然該中暑了。”
元盛井見她的臉色沒有那麼難看了,才收手起身去換衣服。
他剛換上常服,聽到有人來敲門,緊接著穀雨便走了進來,手裡還捧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是一碗紅糖薑茶,裡麵還窩著一顆荷包蛋。
穀雨端著托盤,朝著元盛井盈盈一拜。“世子爺,少夫人早上醒來後,還沒用膳呢。”
“給我就行。”元盛井說著接過托盤。
“是。”穀雨應聲後退下。
元盛井將紅糖薑茶端到了床邊,先放到矮幾,自己坐到床邊,伸手將卿卿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然後端起蹲起瓷碗,舀起裡麵的紅糖薑茶,喂到卿卿的嘴邊。
溫潤的青瓷小勺先是輕輕碰了下她的唇:“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