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井過得是舒服了,但新上位的安佑帝可就沒有這麼舒心了。
因為他在朝中並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所以做起事來總是束手束腳的,甚至有許多大臣對他都敢陽奉陰違。
這讓他的許多政令,要麼發不出去,要麼發出去了也見不起一絲一毫的水花。
碰了一鼻子灰的安佑帝,終於明白哪怕他是皇帝,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可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他說的話就沒有分量。
不僅如此,他的皇後還沒入宮,這些大臣們就想把自己的女兒,塞進他的後宮,以便穩固自己的地位和權力。
畢竟他是安文帝的弟弟又不是兒子,為他守孝百日即可,那些臣子更是肆無忌憚。
終於,安佑帝被逼急了,便微服私訪,跑到了國師府。
“井哥兒,你得幫幫我。”安佑帝一見到元盛井,這段時間積壓在他心裡的憤懣,和委屈就瞬間爆發了出來。
就差痛哭流淚了。
元盛井:……
他立即示意內侍們都出去守著,等人都走完了,才開口問道:“小舅舅,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都當上皇帝了,還能有人讓他這麼委屈。
“我太難了!”
安佑帝一屁股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張嘴就開始告狀:“你最近不上朝,都不知道……”
元盛井一邊聽安佑帝告狀,一邊為他沏茶添水。
等安佑帝說得口乾舌燥,又連喝了三杯茶水後,才憤憤地將杯子墩在桌上:“你說他們是不是欺負我無權無勢?!”
元盛井乾笑兩聲:“小舅舅你先消消氣,你是皇帝,怎會無權無勢呢?”
“他們分明就是欺負我在朝中沒有根基。”安佑帝對此憋悶不已。
“唉~”元盛井一邊幫他順氣,一邊道:“咱們要往好處看,在朝中無根基,也是你的優勢。”
“什麼?”安佑帝差點懷疑是自己耳背,聽錯了。
“你在朝中看似沒有根基,但也意味著你可以做到對任何官員都不偏私。”元盛井給了安佑帝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
安佑帝也隻是因為最近上位壓力太大,又被百官聯手打壓,才亂了方寸,被元盛井一提醒,就立即明白了。
“你說得沒錯。”他的戰鬥力瞬間就重新被點燃。
“陛下,明日不聽話的一巴掌,陽奉陰違的兩巴掌,敢忤逆你的,更是降羅十八掌!加油!”元盛井握拳為安佑帝加油打氣。
“加油?是何意?”安佑帝眨眨眼,沒有聽懂最後兩字的意思。
“就是……”元盛井不禁也卡殼了一瞬,撓撓頭:“大概就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意思。”
“嗯,與君共勉!”安佑帝認真地點點頭。
從國師府出來時,安佑帝已經一掃之前的頹喪之氣,跟打滿了雞血般,再次鬥誌昂揚了起來。
元盛井送走安佑帝後,便回主院去:“卿卿,我的朝服呢?”
正在看書的卿卿不著痕跡地將書合上,然後塞到倚著的引枕下:“你不上朝,找朝服作甚?”
“明日我就去上朝。”元盛井一邊說,一邊打開衣櫃翻找起來。
“你彆亂翻,就在衣櫃旁的衣箱中,一打開就能看到。”卿卿說完才又問:“你不是不願意早起嗎?怎麼又要去上早朝了?”
自從安文帝駕崩,元盛井已經兩個月沒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