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元盛井拒絕得很是果斷,他將自己的碗遞給了孟猛,然後起身帶著傻麅子走到了一旁。
找到了給馬準備的鹽袋子,從裡麵捏出一點鹽,放到自己的手心裡,然後伸到傻麅子的嘴邊:“你是想要舔這個吧。”
這下傻麅子也顧不得‘哇哇’叫了,伸出舌頭就在元盛井的手心裡舔了起來。
等手心裡的鹽巴都被舔完了後,它又抬頭眼巴巴地看著元盛井,很明顯還想再舔。
元盛井伸手在他的頭上擼了一把:“乖,鹽吃多了也不好。”
說罷他便轉身去了河邊,畢竟他的手心裡是被傻麅子舔過的,得先去好好洗洗手才能繼續吃飯。
結果這傻麅子就一路跟在他屁股後麵,看他洗手,它就低頭喝水。
等元盛井洗完手起身往回走,它也顛顛得跟上,腳步輕快的小跑到了元盛井的前麵,然後停下回頭等他。
看到元盛井走得慢,它又撒歡地跑到元盛井身邊,圍著他轉了好幾圈,才又繼續朝前跑。
給元盛井都整無奈了:“你要乾嘛?”
“哇~哇~”你們要去哪兒?帶上我吧。
元盛井立即嚴肅了表情:‘不行,你趕緊回家去吧,跟著我們會有危險的。’
“哇~哇~”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傻麅子忍不住垂下頭來,一副很是沮喪的模樣,但也隻沮喪了一瞬,它又昂起了腦袋,歪著頭看元盛井:“哇~哇~”你能聽懂我的話?
元盛井:……
這傻麅子果然不是很聰明,他們都聊了這麼久,它竟然才發現。
但若說它真傻的話,也不儘然。
畢竟它的棲息地,離這片草原可至少有八百裡,它能跑這麼遠還安然無恙,也算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你真的不能跟著我們,因為我們正在被人追殺。’元盛井忍不住恐嚇它。
但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畢竟他們是來釣魚執法的,危險是一定的。
“哇~哇~”沒事,等追殺你們的人來了,我自己會跑。
元盛井:……
不管元盛井怎麼說,反正這隻傻麅子是跟定了他們,這讓元盛井也拿它沒辦法,隻能任由它自己跟著了。
等元盛井重新坐下端起碗吃飯時,這傻麅子終於不再想嘗他的飯了,而是在他們幾人的身上挨個聞了一遍,似乎是想要記住他們的氣味般。
元盛井這才想起來問:“卿卿,你是怎麼找到這野驢的?”
卿卿小手一抬,指向了傻麅子:“他帶我去找到的。”
元盛井詫異地看向傻麅子:“那野驢莫不是得罪過你?”
“哇~哇~”它們占了最肥美的草地,還不允許我在那裡吃草。
元盛井不禁失笑,他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猜中了真相,這野驢還真得罪過這隻傻麅子。
誰說是麅子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