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卿卿再次合上眼,睡得不省人事了。
隻留下元盛井一個人無奈苦笑,將她的手放回被窩裡,壓了壓被角。
卻在準備離開時,心生不甘,終於還是彎腰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才心滿意足地起身幫她將床帳放下拉好,回到另一張床上去睡。
躺到床上的一瞬,元盛井忽然想起上輩子的一個笑話。
說一個男生和心儀的女生同床共枕,中間畫了一條三八線。
夜裡要是越界了,就是禽獸。
但若是沒有越界,就是禽獸不如。
今晚若是還和卿卿同床而寢,元盛井擔心自己會守不住,自己那已經搖搖欲墜的道德底線……
但元盛井依舊孤枕難眠,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甚至盤算起,卿卿什麼時候才能成年。
等算出還有一年多時,元盛井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元盛井的天塌沒塌,隻有他自己知道,但他的床塌了院裡人都知道了。
卿卿早上是被一聲巨響吵醒的,她揉著眼睛撩開床帳,就看到元盛井那張床塌了的景象。
她顧不上換衣服,踩著鞋子就跑過去看怎麼回事。
誰知才扒拉開廢墟上的床帳,就對上了元盛井茫然的目光:“你沒事吧?”
元盛井:“你對我的床做了什麼?”
卿卿一頭的問號:“我什麼都沒做啊。”
“那我的床怎麼塌了?”元盛井從廢墟中站起身來。
卿卿搖頭:“不知道啊。”
屋外也傳來了叩門聲:“大人,夫人,怎麼了?”
穀雨也是被那聲巨響吵醒的,忙趕來查看情況。
“無事。”
元盛井說著,一步就從廢墟中跨了出來,看了看天色,不禁又打了個哈欠,拉著卿卿的手就去了她的床上:“時辰還早,咱們再睡一會兒。”
卿卿:……
她被元盛井拽著躺回了床上,就想要起身。
“乾嘛去?”元盛井卻將一隻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
“喝水。”卿卿將他的胳膊拿開,起身去桌邊倒水喝。
或許是昨晚喝酒的原因,一覺醒來隻覺得口乾舌燥。
誰知她的杯子才送到唇邊,就被身後伸出的手奪了去。
連帶著她,都被元盛井單手環腰抱了起來,將她輕輕一轉就安置在桌上。
卿卿來不及驚呼,就已經坐到了桌上,就聽到元盛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放了一夜的水都涼了,喝了小心鬨肚子。”
她不禁鼓起了腮幫子:“我哪有那麼嬌弱?”
語罷,她低頭看了看掛在腳尖上的鞋子,又晃了晃腳:“我穿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