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拓跋觀音的一心期盼下,定國公邀他上門的日子終於到了。
拓跋觀音也精心打扮了一番,提著禮物去了定國公府。
眼看拓跋觀音就要來了,但玉複安和玉複寧兄妹卻遲遲沒有動靜,這讓長公主也很是焦慮。
“你說那倆孩子會不會不來啊?”
“應該會吧。”定國公也伸著脖子朝外看去。
結果沒有看到安寧兄妹二人,卻看到了已經上門的拓跋觀音。
夫妻二人對視一瞬後,立即收斂起麵上的焦慮,重新掛上了微笑。
雙方寒暄過後,便齊齊落座。
期間,拓跋觀音一直左顧右盼,心裡的期待和迫不及待都不加掩飾。
隻可惜他環視四周,並沒有看到像他孩子的人,這才按捺住性子看向定國公。
定國公還不等他問出口,就開口道:“王爺請稍安勿躁。”
拓跋觀音也隻能抿唇,壓下了心裡的焦躁。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宴請你的事,我已告知那倆孩子,隻是……”定國公歎了一口氣:“孩子們畢竟都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咱們做父母的,也不好乾涉太多。”
拓跋觀音聞言不禁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定國公欲言又止了一下,終究還是說了出來:“他們願不願意見你,我便不知。”
“你可有告訴他們,我的身份?”拓跋觀音聞言也緊張了起來。
“你是自然。”定國公點點頭。
但還不等拓跋觀音鬆口氣,就聽長公主接道:“縱使你的身份顯貴,但他們的母親隻是外室,他們身份終究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那又如何?”拓跋觀音立即釋放出那份屬於攝政王的氣勢:“我是胡國的王爺,他們身體裡流著我的血,生來尊貴,我看誰敢輕視他們?”
“你這話說的,就是生來尊貴又如何,還不是被你夫人給賣了?”定國公就見不得他這副張狂樣子,那嘴上就跟淬了毒一樣,一點不饒人:“你夫人可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
儘管拓跋觀音不想要家醜外揚,但有些事是藏不住的。
所以定國公知道,安寧兄妹是怎麼弄丟的,也就並不奇怪了。
果然,拓跋觀音瞬間垮了脊梁。
長公主還在一旁補刀:“而且胡國還有個金珠公主,她要是發瘋起來,你當真能護住這兩個孩子?”
畢竟他若是真能壓得住拓跋金珠,便不會讓她將自己的孩子賣掉,如今還能在胡國的朝堂上蹦躂。
拓跋觀音的胸口連中兩刀,且刀刀命中要害,讓他啞口無言。
雖然不想承認,但定國公和長公主說得都是事實,他就算是能將兩個孩子帶回去,又當真能護得住他們嗎?
而另一邊的安泰郡主府中,玉複寧給玉複安倒了一杯茶:“你想好了嗎?”
玉複安接過茶卻沒有心情喝,隻是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抬眼看向玉複寧:“那你呢?”
“我都可以。”玉複寧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道:“相認可以,但我不會跟他走。”
“你如今是大安的郡主,若是不想走,他自然也勉強不得。”玉複安又垂下了頭:“可我一無功名,二無倚仗,他若是想帶我走,我也反抗不得……”
誰知他話音未落,身後就傳來了元盛井的聲音:“誰說你無倚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