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崔玉環一直關注著他的動作,在他倒下時一把就接住了人。
崔玉環看看懷裡嚇暈過去的人,還有被定在門口的人,將目光轉回到元盛井身上:“小師叔,現在怎麼辦?”
“涼拌。”元盛井已經打開了食盒,將裡麵的飯菜端了出來:“正好該用午膳了,咱們正好嘗嘗這阮府的廚子手藝如何。”
崔玉環本想說自己不餓,但看到桌上已經擺出來的菜肴,還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好。”
然後利落地將暈過去的楊秉煊放到了美人榻上,順手還把簪子拿走,免得他再誤傷了自己。
食盒裡隻有一套餐具,但卻有兩雙筷子,其中一雙應該是,青雀給楊秉煊布菜時用的。
正好方便了元盛井和崔玉環一人一雙筷子,本來就是給楊秉煊一人的餐食,所以每道菜的分量都不多,他們兩個人很快就將一桌子的菜都吃完了。
崔玉環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扭頭看了看還昏迷不醒的楊秉煊,問元盛井:“現在怎麼辦?”
“那有紙筆你去寫一封信,就說你們私奔了讓他們不要來找。”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崔玉環瞬間漲紅了一張臉,氣得都想用手裡剛擦過嘴的帕子,往元盛井的臉上招呼。
元盛井見自己將人逗急眼了,才開始好好說話:“咱們直接將人帶走就是了。”
“行。”崔玉環也不糾結,去衣櫃裡找出一件大氅來,還昏迷不醒的楊秉煊一裹,將人扛到肩頭上。
轉身看到青雀還在門口,指了指人:“那個怎麼辦?”
“你要是還能扛得動就扛,扛不動就留那。”元盛井在屋裡轉了一圈,將屋裡值錢的小東西洗劫一空:“反正我是不會碰的,卿卿會吃醋的。”
“那就算了,走吧。”崔玉環掂了掂肩上的重量,毫不猶豫地抬腳離開。
元盛井緊跟其後,崔玉環的輕功著實拉胯,要不是有元盛井在,他怕是帶著楊秉煊,都走不出那座小院。
等出了阮府後,崔玉環才覺得哪裡不對:“咱們這光天化日之下,扛著一個……姑娘,在大街上招搖過市不太合適吧?”
“沒事,他們不會注意到你的。”崔玉環走了兩步,看到有人迎麵而來,下意識地往元盛井的身後躲,直到人走過以後,他才發覺明明他躲得很惹眼,但對方好似真的看不見他似的。
讓他驚奇不已:“小師叔,我們這是隱身了嗎?”
“我勸你不要往女澡堂跑。”
崔玉環聽了瞬間紅溫:“我才不是那樣齷齪的人。”
“不是就不是嘛。”元盛井敷衍地點點頭,然後繼續往前走。
兩人回到客棧牽了馬,沒有停留就去了車市,購置了一輛馬車後將人安置在車內。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已經出了城,一路快馬揚鞭地朝京城跑去。
而另一邊,等青雀恢複了行動能力後,尖叫著喊人時,元盛井他們早就出城了。
阮家一陣兵荒馬亂後,主院的燈亮了一整夜,第二天就著手給家中的庶女阮萱萱,有模有樣地辦了一場葬禮。
然後抹去了關於楊秉煊,存在過的一切痕跡。
“玉環呀,初戀女神變女裝大佬,是種什麼樣的感覺?”雲盛井用胳膊懟了懟身旁的崔玉環。
“你閉嘴。”崔玉環心情本來就不好,感覺再跟元盛井多說幾句話,他就能原地爆炸了。